不知道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她吵醒,熊赳赳睁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她忍不住拿手遮了遮,坐起来发现冯北她们几个已经醒了,自觉地坐在餐桌那里喝着粥。
“味道真不错,我得让我舅舅也在菜单里加这种粥。”
“赳赳什么时候买的,还热着哪。”
“应该是外卖吧。”
“罗记的海鲜粥超出配送范围了吧。”
“谁知道哪,或许是加额配送。”
……
三个人在那一边喝粥一边小声嘀咕,一个个脸肿的跟注了水的猪肉一样,直到看见熊赳赳一脸懵逼的坐起来盯着她们手里的碗才反应过来。
“赳赳,你醒啦,快来,这还给你留着一份哪。”范晓晓招呼着过去扶她。
冯北也在那咬着勺子指指阳光普照的阳台:“赳赳,我上次来的时候你的栀子花不是枯死了吗,什么时候又买的一盆,好香呀,满屋子都是栀子的味道。”
刘雨墨也深呼吸,跟着点头:“是比一般的栀子要香很多。”
熊赳赳这才往阳台看了一眼,那盆枯萎的栀子花果然又开了,而且是涅槃重生的那种生机盎然。
她一时间恍惚,难道他来过了?
然而脚着地的那一刻,伤口没有一点的痛感,甚至连她昨晚包在脚上的纱布都不见了。
他真的来过。
范晓晓晃了晃她的胳膊:“赳赳,发什么呆呀,粥再不喝就要凉了。”
熊赳赳这才回过神来,把恢复如初的脚往拖鞋里藏了藏,又装作有一点坡的样子,往餐桌那里挪。
闷不吭声的把那碗粥喝完,熊赳赳终究没想起来声讨她们三个昨夜醉酒的事,毕竟脚上的伤都没了,还声讨个什么劲儿。
几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工作,一大早的各奔东西了,冯北是个不用打卡上班的,就在家里的沙发上半睡半醒的看伤员在阳台上盯着那盆插了一片梧桐叶的栀子花发呆,直到一通工作电话把她呼了出去。
“赳赳,我先走了,你别忘了下午去医院换药,我晚上回来陪你吃饭。”冯北一边在门口穿鞋,一边不忘叮嘱着。
熊赳赳穿着浅蓝色的开衫坐在那逆着阳光看向她,顺便点了点头。
冯北看着光圈下有些虚幻的人,发了一下愣,小声嘟囔:“这家伙,怎么越长越好看了。”
熊赳赳捧着自己光溜溜的脚在家里发了一下午的呆,又闻着满屋子的花香看着手里的梧桐树叶,极其确定楚湛天回来过,然后她又检查了一下其余的地方,发现这家伙竟然堂而皇之的把她买的秋冬男装都拿走了。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熊赳赳一边嘀咕,一边又觉得那些衣服本来就是买给他的,拿走就拿走吧,可是昨天那件派克服为什么不一起拿走哪。
说好晚上还来熊赳赳家蹭住的冯北忽然间不来了,说好脚上有伤要她好好在家歇着的lisa却忽然间打电话让她来公司一趟。
所以熊赳赳一大早提着两个大购物袋去了星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