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起满身是血的赳赳往山下走。
我答应了暮叔要保护好赳赳,那么,就让我看到的那一幕,永远留在这座废弃的教堂里吧。
赳赳被我找到了,又送进了医院,警察来了家里,我避重就轻的把自己所知道所了解的全都线索告诉了警察和大人们,但关于在教堂看到的那一幕绝口不提,我知道,直到我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甚至,连当时昏迷的赳赳都不一定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为母则刚的静姨和白家因为这件事打了一年多的官司,但白慕青的新爸爸在当地势力不小,这件事就这么被万恶的权势压了下来。
赳赳自从经历了这件事,不再说话了,我心里很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伤疤可以抚平,万物都在生长,可赳赳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当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一个炎热的下午,我用一罐冰可乐让赳赳开了口,天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
当然了,大家都很高兴,连我爸这个八百年不下厨的人,都贤惠的做了一桌子菜,把赳赳和静姨请家里来庆祝。
其实在我爸妈眼里,赳赳和自己的女儿没区别。
大人们为赳赳能重新说话开了红酒庆祝,我弟则是怕赳赳又不说话了,一直围着她问东问西叽里呱啦。
酒过半巡,我爸可能是喝高了,红着脸又哭又笑的,还一直夸我,说我能让赳赳开口真是个奇迹。
静姨也在那点头说是,还顺带我把三年前找到赳赳的事提了提,说我是赳赳的救命恩人。
我爸亢奋的一拍桌子:“既然咱们两家这么有缘分那就定娃娃亲吧,我家俩儿子,小静你随便挑,只要赳赳是我家儿媳妇就行。”
我妈也在那搂着静姨的肩膀:“是呀小静,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赳赳,咱俩关系这么好,娃娃亲就这么定下吧,换了别人我可不答应。”
静姨也笑着敷衍:“行行行,你们家俩儿子都这么帅,选哪个我都不吃亏,如果他们长大了在一起,我绝对不拦着。”
我坐在桌上,感觉整张脸烫的厉害,再去看不远处客厅那坐在地板上搭积木的赳赳,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显然没听见大人们酒后的玩笑。
而我那个傻不愣登的弟弟,手里正攥着一块积木,眼睛一措不措的盯着赳赳,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那天开始,我的心里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从一个心理早熟的小朋友变成了一个更加理性的少年,家长们都说我有超乎年龄的成熟,这点我并不否认。
所以出于猎奇和尝试新鲜事物的心理,我谈了很多的恋爱,接触了形形色色的女生,用于确定自己到底喜欢哪一款。
我这个人理性到只要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就会在心里拉一张评分表,从各个维度给自己当时的女朋友打分,然后再及时的发现不合适不喜欢不般配,所以我好多朋友都说我滥情,连我弟也觉得我是个渣男,我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