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定就是指半夜时候,这句话明摆着是叫杨宵半夜去与他私会,若是前几日杨宵怕是没这个胆量,毕竟驿站人多眼杂多有忌惮,但今日不同,今日宿营野外,天一黑便伸手不见五指,不容易被发现又好隐蔽,倒是个私相授受的好日子。
杨宵没有过多犹豫,因为他想得开,他认为自己的婚姻该由自己做主,而且父亲从小对他宠溺,基本没有体罚过他,所以他自持甚高不怕闯祸。
等到夜深人静,杨宵身着中衣披着貂皮大氅蹑手蹑脚的下了马车,但一下来他发现自己就跟瞎了一样,除了可以分辩天上的月亮便分辩不出其他了,至于林都头那更是连人影也没瞧见。
“这要如何找他?” 杨宵怔在当场。
“咕咕——咕咕——” 就在杨宵焦躁为难时突然听见一边路丛后发出独特的鸟叫声。
这声杨宵很熟悉,他白天时听林都头模仿过这种鸟叫,叫的也跟此时一样滑稽。
料定这是林都头发出的声音,杨宵壮着胆子摸索了过去。
就在快要接近这个声音的时候杨宵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向自己袭来随后便撞进一个宽阔温热的胸膛。
“宵少爷动作真慢呀~” 林都头的声音在杨宵耳后响起,说话间还把手伸进了他暖和的大氅中。
在林都头怀里的杨宵整个人骨头都软了,半依着身后之人任由其下手。
林都头见杨宵没有半分要拒绝的意思心里一喜手顺势游走进杨宵胸口摸着他那豆大茱萸揉捏起来。
“宵少爷身子真是滑嫩啊,比起我这等粗人来。”
“嗯~那当然的……” 杨宵被林都头那粗糙的手掌摩擦的一阵发抖,嘴上也时不时溢出两声喘)息。
情)欲的氛围上来了,林都头也闻到了越加浓烈的兰花香,只是现在的兰花香比起白日里除了更纯粹还增加了些魅惑的味道让人情难自控。
“宵少爷身上的味道是我闻过最好闻的味道。”
“是吗?那你以前还曾闻过些什么味道?”
被杨宵这么一问林都头侧头回忆了一下,他想着自己似乎也没接触过几个坤泽,其中印象较深的就是一个下等勾栏里的小倌,那人身上也有味道,但却是混合了各种男人汗津的难闻臭味,完全和香不沾边,跟杨宵简直没法比。
“没有,我没闻过其他坤泽的味道……” 这大黑的天撒起谎来倒不怕脸红。
“那你可有其他中意的坤泽?” 杨宵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君子不夺人所爱。
“不曾有过……” 这种关头林都头怎么会说实话呢,只想着哄骗着宵少爷占点便宜得了,又不是谈婚论嫁没必要上心。
“那还好。” 得到回应的杨宵心里安定不少,似乎因此偷情的罪恶感也减轻了些,大抵问这个问题他也没想得到真实答案。
就这么着厮混了得有半个来时辰杨宵总算失去了那股刺激劲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结束了。
“时间不早了,放我回去歇着吧……” 杨宵撤了撤被困住的身体委声道。
“宵少爷舒服了我还憋着呢,能用嘴帮我弄弄么?” 林都头也是一时精虫上脑了,换做平日,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话。
主要也是杨宵在他面前展现的面太窄了才让他误以为这是个可以任由自己揉圆捏扁的主,那真是大错特错。
“啪!” 寂静的夜色里忽的生出一声脆响,林都头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
“林都头这下清醒了吗,可想起来我刚才说了什么?”
“……” 林都头还在震惊中没回过味来,他心里现在有惊讶和愤怒两种情绪,若是面对其他人他可能会愤怒的砍人,但面对杨宵这种巨擘之子他只有哑巴吃黄连了。
林都头反应过来后立刻起身不在有所动作,身体的反应也随着刚才那一巴掌冷静了,现在他满脑子都充斥着一句话那句话就是‘杨宵真是个小贱人’。
“林都头该不会生气了吧,我不是有心的,只是想提醒林都头注意分寸而已。” 一边整理着衣裳杨宵对着林都头解释起来。
林都头现在气的牙根痒痒哪想听他这些废话啊,只想着赶快把这烫手的山芋送还了好睡觉去。
“林都头不说话是记恨我咯?”
“没有没有,我只是心中懊悔,觉得实在不该对宵少爷说那些个下作的话,还请宵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没听过吧。”
“嗯,那是自然。” 杨宵颔首后便同林都头静静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