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时了?” 殷长昼问。
“大概到丑时。” 手下答。
“行,时间刚刚好,带好家伙,出发。”
接着一群二十来人就趁着月色行至南燕峰的虞教大庙从后门进了庙里。
“小九,这里你路熟,前面带路。” 殷长昼打了两个手势大概就这个意思。
小九把众人又带到客常居的西厢,殷长昼立刻发现有两个侍卫躲在暗处放哨。
“一左一右,解决他们。” 殷长昼又比划了两下,手下毫不含糊,两发弩箭,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这两个敌人。
接着便要进屋,殷长昼带着四个人偷偷摸进其中一间屋里,屋里只有几个男人,没有殷长昼想要的目标。
殷长昼手起刀落把还在睡梦中的几人解决了刚要出屋就听见隔壁传来打斗声音,不敢犹豫,殷长昼立刻提着刀过去帮忙。
发出声音的那间屋门大打开,殷长昼的一个手下抱着胳膊从里面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殷长昼上去截住那人问。
“屋里那人醒着,被他埋伏了,大牛被砍倒了,我胳膊受伤,少彬还在里面纠缠。”
“你包扎一下,我去看看。” 说罢殷长昼提着刀就冲进那屋。
屋里有两个黑影倒在地上,殷长昼借着月光看见一个人坐在床上伴随剧烈的喘气之声。
殷长昼根据感觉判断那人并不是自己手下中的一个所以不由分说的举刀劈了过去。
那人反应迅速,马上从床上闪开,殷长昼的刀硬生生劈在床框上卡住。
“你们都是殷家军的人?” 那人闪开后问道。
“废话!” 殷长昼丢下刀反身就是一拳,那人想要格挡却不知道殷长昼力道蛮横,接了两拳便体力不支踉跄跪地。
殷长昼看准时机对着那人头部又是一脚,这回没能躲过去,那人挨了一脚闷哼一声后倒在地上。
殷长昼第一时间没管他的死活去救起了自己两个同伴。
这下一会,其他人都完事了来到这间屋里帮忙,把受伤的伙伴抬了出来。
来到院里众人向殷长昼报告没遇到杨家妇人,全都是侍卫在屋里。
“小满,这该如何是好?”
“你们有留活口吗,抓来问问。”
“没说要留活口啊,我都给杀了。” 同伴的答案皆是没有。
“那……我刚刚那个或许还活着。” 殷长昼想到这又进了刚才那间屋,殷长昼伸手探了探,还有呼吸,只是昏过去了。
“啪啪。” 殷长昼给了那人两巴掌,那人没醒,殷长昼又伸手掐了掐那人人中,还是不醒。
没法,殷长昼只能把人扛回藏匿的地方等他醒了慢慢审问。
等回到中燕峰天都亮了,殷长昼把肩膀上的人扔在院里然后打了桶水泼在他身上。
“哇!” 伴随着尖叫那人醒了过来。
“醒了,说说吧,被你保护的人哪去了?”
那人出着大气环顾一圈说道“……当然是送走了,难不成还等着给你们杀?”
“送哪去了?” 殷长昼追问。
那人瞧了瞧为首的殷长昼冷笑道“我若说是送回新京去了难不成你们还准备杀过去?”
“亏你们是殷家军出来的人,真是蠢得有够可以。”
见这人既敢如此嚣张,旁边被他砍伤的军士看不下去,上去就踹了他一脚并怒斥道 “我们殷家军的名号你这种走狗也配提!”
“嘁!你们殷家军现在哪还有什么名声,早就声名扫地……” 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被打的鼻血长流。
这一大群人在外面的动静无疑把杨宵给吵醒了,其实杨宵早就醒了,为什么醒了他也没跑,因为他胆子小,不仅怕虫还怕黑,就这么个森山老林间的院子,叫他起来上个茅房他都不敢还不说让他半夜逃下山,简直难于登天。
杨宵睡也睡不着,跑也不敢跑,他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一边流泪他一边想象着自己母亲被害的场面,他越想越害怕,最后干脆蒙着被子大哭起来。
哭到一半他听见院里有些动静,他壮着胆下床扒开门缝就看见了院子里那群人回来了,还围了个圈,不知道再干嘛。
杨宵竖起了耳朵偷听他们说话,这还真让他听了个大概,从对话里杨宵不难知道自己母亲逃跑了,这下心里大喜过望,抹了把眼泪一个劲的感谢老天爷。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杨宵随后又听着被抓的俘虏与殷长昼等人争辩感觉声音耳熟,琢磨着这不就是林都头的声音吗,好奇他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也被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