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床上的杨宵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两人随即一顿同时看向床的方向。
“你把我父亲怎么了!” 听见杨宵咳嗽,杨雯宛心疼的皱紧了眉。
“可能是昨晚受了点风,着凉了。” 殷长昼同样心里不是滋味,脸色不佳的望着杨宵。
“你这个混蛋,把我父亲带哪去了,他怎么会着凉?” 说着杨雯宛不在纠缠殷长昼,冲到床边去查看杨宵。
“嗯……陪他出去看了看月亮,刚好起风了……” 殷长昼编者蹩脚的理由也慢慢靠近床边。
杨雯宛伸手摸上杨宵的额头,很烫,发烧了。
“他发烧了,快,快去请大夫!”
因为杨宵生病的缘故,杨宵和殷长昼暂时把矛盾抛开,一起去找来了乡里最好的大夫给杨宵看病。
大夫到了,给杨宵一套望闻问切得出结论,说杨宵就是车马劳顿加上风邪入体导致的风寒,开两副药吃了就好,就在两人松了口气时大夫突然又话风一转道
“嘶,这脉搏似乎还另有隐情呀,让老夫再来好生断断。”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夫回头打量两人一番后问 “你们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儿。”
“他是我郎君。” 殷长昼刚说完就被杨雯宛否定“狗屁。”
“你们一个女儿,一个妻子,怎么连个孕夫都照顾不好呀,还让他吹风,这也就是我来了,不然肚里的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
“什么,我父亲怀孕了!” 杨雯宛瞪大了眼珠惊呼道。
“你小声点,别吓着他。” 大夫呵斥道。
“大夫,你是说,他怀孕了?” 殷长昼先是脑子嗡的一下回过神来立马确认。
“以我号脉这几十年的经验,错不了,指定怀了,不过也是刚刚落成,你若是不放心,我开点保胎的药,问题不大。”
“谢谢大夫。” 殷长昼真是开心极了,跟着大夫去拿过药方后马上回到床前看顾杨宵。
此时杨雯宛仍然站在床前,不过比起兴奋的某人不同,杨雯宛则是一脸呆滞的望着墙壁发呆。
“大夫说他需要休息,你别再大呼小叫的打扰他了,跟我到外面来好吧。” 殷长昼说完话也没能得到杨雯宛的回应,她最后只有推着呆呆的杨雯宛出了房门。
来到院里殷长昼发现杨雯宛状态不太对,有些歉意的摸摸她的头说“你父亲和我真是喜欢彼此才在一起的,你就别瞎想了好不好。”
“呜——呜呜呜呜呜……” 殷长昼让杨雯宛别瞎想杨雯宛则直接哭了出来,还哭的很大声,让整个院子的人都诧异的看向两人。
“别哭了,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殷长昼最见不得别人哭了,杨宵如是,杨雯宛亦如是,最后只得把杨雯宛拥到怀里安慰。
“呜……哇啊——” 杨雯宛在殷长昼怀里越哭越大声,最后气不过还抬手给了殷长昼两拳,打的殷长昼发出痛苦的闷哼。
直到哭够了,打够了,几乎脱力的杨雯宛一屁股坐到地上。
“地上凉,快起来。” 殷长昼伸手去拉却被杨雯宛打开手。
“哼,别假惺惺了,你巴不得我死了不给你碍事。”
“原来你也知道你碍事呀。”
杨雯宛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听到这话又气得够呛,伸脚想踢殷长昼被她躲开。
躲开不算,殷长昼继续招惹她道“你说你,让你爹给你生个弟弟妹妹陪你玩不好吗,干嘛这么生气。”
“你胡说八道,要生也是我娘亲与我父亲生,凭什么跟你生,你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人,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野女人。”
“野女人?哈哈哈哈。” 殷长昼又气又好笑扶着额头一顿苦笑。
“那没办法,你爹就喜欢我这个野女人,至于你娘亲嘛,我也没搞清楚她是什么态度,不过她好像不讨厌我,或许等我上门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她会成全我们。”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不跟你废话了,我去药铺抓药,你去屋里看着,你爹醒了的话,给他喝点热粥吧。”
交代好了殷长昼出门去取药,而杨雯宛则垮着脸进屋去看杨宵。
杨宵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靠在床头反思自己,谁叫他刚刚听到了大夫的话,本来还迷蒙的脑子如今睡意全无。
“父亲,您醒了。” 杨雯宛走到床前语气哀怨。
“嗯,你哭的那么大声,不醒都难。” 杨宵说着伸手捏捏杨雯宛的脸蛋想逗弄她。
杨雯宛很少和杨宵如此亲昵,在这一刻他好像感觉到了父亲柔软的一面,伸手握住杨宵的手依依不舍的用脸磨蹭。
“算来宛儿也有十岁了,已经是大孩子了,日后不可再顽劣了。”
“父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准备不要宛儿了吗?“ 杨雯宛抬起头显然是误解了什么。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宛儿可是我的亲生骨肉,疼你还来不及呢。”
“亲生骨肉,难道宛儿是从父亲肚子里出来的吗?”
“额……你娘亲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是从我的还是她的?”
“娘亲说我是她生的,她说您怕疼,所以让她生的。”
杨宵颔首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该怎么给孩子解释这个事,毕竟没有哪个家庭一会娘生孩子一会又爹生孩子的。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你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娘亲才是怕疼的那个人,她那么说就是怕被笑话。”
“真的?” 杨雯宛有点惊讶,她好奇的望向杨宵的肚子,仿佛在想象自己待在杨宵肚子里的样子,实在是很奇特。
“诶,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