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就忘了。”许攸宁低着头小声嘀咕。
“我待会给你煮碗鲜虾面吃。”
“哇,你太好了。”许攸宁一下子从后背抱过来,箍住李稗劲瘦的腰,鼻尖贴向他的后颈细嗅。
“等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腰窝那一块最敏感了,他被许攸宁蹭得扭着腰躲闪。
结果一个不小心两个人像缠缠绵绵风与沙,一起翻进了泥沟里。
许攸宁只感觉浑身沾满了黏糊糊的泥巴,她赶紧爬起来看看李稗怎么样了,就着乌黑的天在地上捞,捞了好几下没捞到,当时心里就急坏了,那么大一个对象怎么就不见了呢?
“攸宁,我在这。”李稗踩在泥泞的稻田上,捧起许攸宁脏成花猫的脸,无奈地笑了笑,将她脸上的泥点用袖子轻轻擦掉,拉她上来继续走。
那条仿佛在李稗眼里绵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田埂,他如同死水一般的人生,唯一能获得人身自由的晚上,他在这里踩下无数的脚印,他今天才发现那条路或许没那么长,或许很短,以至于觉得牵着爱人的手漫步的时光转瞬即逝。
许攸宁洗完澡穿着她的卡通睡衣出来,李稗已经做好面在饭桌上等着她了。
饿得不行的时候捧上一碗鲜香的河虾面,筋道顺滑的面条吸满了鲜美的汤汁,q软弹牙的虾肉在味蕾间轰然绽放,吸溜一口鲜甜的汤汁简直幸福感爆棚。
吃完面许攸宁发现李稗不见了,猜测估计又是去钓虾了,果不其然一个身影坐在溪边一动不动在喂蚊子,许攸宁搬个小板凳坐他旁边帮忙分散蚊子火力,腿一伸把脚丫子塞进他怀里,李稗侧过头不解地看着她。
“今天走多了路,腿疼。”许攸宁理直气壮地说。
李稗知道她是被今晚那只癞蛤蟆吓着了,也不戳穿她,只把她的脚往自己怀里挪了挪。
许攸宁直接得寸进尺趴在他身上,脸贴着他颈窝,百无聊赖地盯着水面的浮标。
夜钓灯极亮,像是十五的月亮掉进了小溪里,周围都被黑暗笼罩着,唯一的光亮中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
晚上睡觉前许攸宁给付星野打电话,“下星期去你家酒店考察,你记得准备一下。”
“滚,爱来不来,不来拉到。”付星野嘴角一抽,破口大骂。他好不容易放假从国外回来,他爹就酒店和公司全丢给他打理,然后带着他妈去古巴度假去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许攸宁还一副大爷样,听着就让人上火。
“下星期三吧,星期三晚上我有点时间。”许攸宁提着咖啡杯正准备习惯性嘬一口,然后想起自己待会还要去睡觉就放了下来,歪着头瞄一下自己的日程表,上面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她愣了一下,一种微妙又不可思议的情绪蔓延开来。
当初割一亩稻子都能气得哼哼唧唧的她如今几乎成了运转不停歇的工作狂,因为那个被她依赖当作靠山的父亲成了她最大的对手,随时会给她致命一击,她不能有一丝一毫懈怠。她并不贪慕金钱带来的权利和地位,金钱却是保护她和她爱人最牢固的屏障。
“下周三周四总统套房被人预定了。”对面传来付星野生无可恋的声音。
“我又没有说我要总统套房。”
“我觉得总统套房才能配得上您尊贵的身份。”
“嘻嘻,真的吗?”
“是呀,一晚七万八,您是刷银行卡呢,还是走支付宝?”
“好贵,哎,不对呀,是我要到你们酒店体验一下,然后好后续展开合作项目,怎么还要收我的钱。”
“是呀,我怕你假借合作之名白吃白住。”
“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
“额……”许攸宁回想一下这种事她也不是没干过。
“那你打算下星期几过来?”
a.星期二(转跳至我也不知道,因为没写到那)
b.星期五(不用转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