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焦头都没有抬,不甚在意的样子,道:“方才见她似往白鹧树那边去了。”
马上有人往生长着白色花树的丛林里跑去。
实际上棉棉有留意外面的动静,听见有人跑过来,当即转身出来。
“你怎么搞的!”那人凶巴巴道:“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里面?”
棉棉也知自己不对,抱歉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这樱树太漂亮了,一下子给看呆了。”
那人听了眉头一皱:“什么樱树?”
棉棉往头上的花树指了指:“就这个啊。”
那人嗤地一笑:“这哪叫樱树,这是白鹧树!”
棉棉惊了:“不叫樱树吗?”
跟着那人出来后,棉棉还是没凑到他们那边,一个人找了块石头坐下发呆。
“笑死我了!”那人回来后,便忍不住把刚才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我就说嘛,这个重刑犯脑子有问题的,居然白鹧树都不认得。”
离焦眼帘缓抬,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那叫樱树,在她家乡里是这么叫的。”
离焦身蓦然一滞。
不仅身体,连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凝滞住了,整个人如同被时间定格,只余一双吸住了水份的星眸,在怔怔半睁的眼眶中扑扑簌簌。
这双眼缓缓抬了起来,看向了一丈外,坐在石头上歪歪撑腮打盹的女子。
他看着她,眼中出现了理智的猜疑。
下一瞬,长腿一迈,抬步朝她走去。
“知棉!”
忽然一个女子的身影从半空中飞落到了她面前。
是雨朦。
离焦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与雨朦同来的还有一些采药局的人,他们一直在读兰谷外面等消息,得知他们在抓屠尸蜂,便过来帮忙了。
“知棉,对不起……”
雨朦抱着棉棉直道歉:“你为了救我,连自己都不顾……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说着,推了推跟在她身旁的雪葵:“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去救你,就只会跑到我这里来,我当时真是气死了!”
“没事没事。”棉棉探手摸了摸一夜之间就变了心的雪葵,淡道:“它本来就是你的,况且我也不喜欢养动物。”
雨朦手碰了碰棉棉蹭伤的额角:“太可怜了,长得这么好看,老是受伤……”
说着,她眼眶慢慢泛了红:“都是我不好,我又忘了你没有灵力了,真后悔没有早点让师叔去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