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嘱咐的人就住在那件客房?”
“对。”
“明觉师父说他杀孽太重,这样的人,为何主持和大师还允许他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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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恭喜萧景铎通关,达成【活着离开定勇侯府】成就。定勇侯府副本已完成,下一关,清源寺。
嫡子系统提醒您,请抓紧时间在清源寺培养技能点数,定勇侯府副本时刻等待您二刷碾压。
第26章成长
萧景铎打起精神,打算去屋外打水,然后好好收拾屋子。他回来时,还没有走近住所,就听到拐角外两个沙弥在说话。
“太子嘱咐的人就住在那件客房?”
“对。”
“明觉师父说他杀孽太重,这样的人,为何主持和大师还允许他住进来?”
“可能是……咳,萧施主。”沙弥怼了怼同伴,两人一起回身向萧景铎问好。
萧景铎也点头回礼,两个沙弥说道:“我们还有课业要做,就不耽误施主的时间了。告辞,萧施主慢走。”
这两个小沙弥快步远离此处,仿佛他身上真的沾惹着不可饶恕的杀孽一样。萧景铎举目望去,其他和尚僧人也尽量绕开此处,就算和他遇上,僧人的态度虽说温和有礼,但其中也蕴含着疏离和排斥。
萧景铎叹气,他也很奇怪,明觉大师作为名满天下的高僧,并不是一个口出诳语、无事生非之人,那么明觉大师为什么要说他杀孽太重,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同处一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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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铎将自己的住所又清扫了一遍后,日头已经西斜。一个小沙弥将斋饭放到桌上后,双手合了一礼就迅速离开,似乎不想和他有过多交集。
萧景铎对此也无计可施,只能暗道日久见人心,也不将清源寺众人对他隐隐的排斥放在心上。他用过斋饭后,借着灯光,在桌案上替母亲抄佛经。
虽然萧景铎抄了好几卷佛经,但事实上他对佛经的内容一窍不通,甚至连字都认不全。他用医书启蒙,学过常用的字,但这都是零散的,他并不曾系统地学习过。好不容易他有机会跟着储书辛读书,但没安心学几个月,赵秀兰被吴君茹气病了。那时候他一边要照顾赵秀兰,另一边还要小心防范吴君茹,根本没剩下多少精力在课业上。今年四月赵秀兰病逝后,萧景铎更是彻底断开课业,全心守孝。说起来,这是几个月以来,萧景铎唯一一次安安静静抄书练字。
佛经许多都是由梵文翻译来的,意思精微晦涩不说,许多字也极为生僻,萧景铎仅仅学习了千字文和孝经四书,还远不到理解佛经的程度。所以虽然萧景铎抄佛经很勤,但他不解其意,做的仅是最下等的死功夫罢了。
抄完一页后,他放下笔,刚活动了几下手腕,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僧人诵经的声音。
萧景铎坐在屋子里停了片刻,干脆放下笔,朝东走去。
清源寺占地极大,院落回叠,有千余间屋宇,其中东边是清源寺僧人居住、课诵、礼佛的区域,不接收外客,而西面才是客房、杂役等地。
萧景铎就住在西区,他循着声音,穿过重重院落,朝沙弥们诵经的地方寻去。萧景铎的方向感极好,没一会他就走到了大殿,殿内坐着许多僧人,他们在主持的带领下,一边敲击木鱼一边唱诵。萧景铎不敢打扰,于是远远站在殿外,努力默记僧人口中的经文。
直到天色大黑僧人的晚课才结束,萧景铎先行一步离开,回屋后他翻出方才僧侣唱诵的那一本经书,逐字逐句地辨认。
萧景铎隐约觉得自己的行为算是偷师,但寺院里没人和他计较,他也就厚着脸皮继续。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许久,他白日听和尚诵经,夜晚再根据记忆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经文,这样认字虽然艰难,但积水成渊,他也慢慢认识了好些生僻字。
一天夜晚,他还在灯下辩字背经,由于太过专注,竟然一时疏忽了周围。他突然间意识到不对时,霍然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袈衣的大师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
萧景铎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见过……明觉大师。”
明觉,就是那位批语他杀孽太重的僧人。
明觉双手合十对他拜了一拜,然后说道:“贫僧见施主房内的灯光久久未熄,这才冒昧进来一观,没想到打搅了施主习经,是贫僧的罪过。”
“大师言重了。是我一时忘形,疏忽了时间。敢问,我的灯光打扰到其他师父了?”
“哪里。”明觉低头看了看萧景铎手中的经文,饶有兴趣地说道,“没想到施主年纪这样小,居然已对佛经甚有了解。不知施主擅长哪些经文?”
“大师这话折煞我也,我连佛经上的字都认不全,谈话了解佛经?”萧景铎苦笑。
“佛经本就是梵文所译,这卷蒙山施食对初学者还是太高深了些。施主想要学习经文,不妨从心经读起。”
“好。”萧景铎受宠若惊地点头。
“不知施主对哪些字不甚理解,贫僧或许可以为你解答一二。”明觉合着手,温和地对萧景铎笑道。
萧景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等反应过来后立刻让开身,将经文捧到明觉大师面前:“谢大师赐教。”
明觉不愧是高僧,经他一讲,萧景铎脑中豁然开朗,许多模糊的地方也彻底解开了。明觉给萧景铎讲经到半夜才走,萧景铎送明觉出门时十分愧疚:“我擅用寺院的灯火读书,还打扰大师到现在,真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