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崔太后将信将疑。吴君茹压低声音,将程慧真的事添油加醋地讲给崔太后。
听完之后,崔太后惊讶地合不拢嘴:“竟然还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吴君茹斩钉截铁地说,“程慧真如今就在宫里当值,若是您不信,大可将她唤过来,仔细询问。”
“她在宫里当值?”崔太后皱眉,“她一个平民之女,在宫里当什么值?”
“她在乾宁长公主跟前当女官。”
崔太后的神色立刻轻蔑起来:“原来如此。那直接传她过来吧。不行,她在乾宁跟前?”
吴君茹不明所以,如实回道:“是。”
“这还有些难办。”崔太后不知觉就皱起眉,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神情多么为难,“乾宁这个人很是麻烦,被她看出端倪,这整个一颗棋都毁了。”
“太后,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吴君茹得意地上前邀功,“我得知了和静郡主的寿辰后,早早就传话给程慧真,让她在初十这一天抽空来内廷一会。看天色,现在已经快到我们约定的时辰了。”
……
两仪殿后殿内,程慧真左顾右盼,颇有些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一个女官奇怪地看着程慧真。
“没什么。”程慧真强笑了一下,继续铺手上的纸笺。
“莫名其妙。”女官中也有各有阵营,像是程慧真这种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就向来不得贵族女官的待见。说话的女官不屑地哼了一声,抱着怀中的已经印好花的纸笺往外走去,结果刚出门就和一个人装了满怀。
女官怀里的花笺一下被撞散了,女官本想发作,抬头看到来人却噤了声:“向卉姐,怎么是你?”
女官这话说得颇有些惴惴,向卉是乾宁公主身边得力的红人,得罪了她,那可大为不妙。
向卉面容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是恍惚,她摇摇头,笑道:“没事,是我没注意。”
“向卉姐,你见公主了吗?这些花笺做好了,要现在给公主送过去吗?”
“公主就在主殿,你们去问问好了。”
“哎,好!”女官快步跑着出去了。
两仪殿,容珂正在看呈上来的奏折。
元日放假十四天,初八正式上朝,朝廷照常运转。过年那几日虽然放假,但是公务却不会变少,现在一开朝,这些东西就都积压到容珂案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