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翘淡淡地斜她一眼,没说什么,直到两人悄声无息地回了房间,她才拿起床头的手表,递到骆窈眼跟前。
崭新的梅花牌手表,是骆窈和哥嫂一起凑钱买的生日礼物,薛翘刚带没几天,表面的玻璃都反着光。
骆窈抬眼笑道:“怎么了?表坏了?”
“嗯,是坏了。”薛翘似笑非笑,“十五分钟的时间,它走了大半圈。”
呵呵呵真幽默。骆窈干笑:“都是那……电闸!太难修了!“
薛翘用手指碰碰她的围巾:“都进屋了还戴着干嘛,摘了吧。”
骆窈下意识抿嘴,深吸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看着她过分艳丽的红唇,薛翘眉眼往下压:“你这嘴,电闸漏电了?”
骆窈哼哼两声:“这不是很正常么?我俩都谈好几个月了,你和公安同志的速度可比我们快多了。”
“少倒打一耙。”薛翘没好气地轻敲她的脑袋,“别说我没提醒过你,给我注意着点儿。”
闻言,骆窈近乎无意识地想顶一句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可转念一想,是啊,现在不是她那个年代。
她翻身趴到自己的床上,从枕头里露出小半张脸,八卦道:“姐,你和公安同志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么?那婚前会不会……”
“小不羞。”薛翘盖上毯子瞪她一眼,“什么都敢说。”
“这有什么。我和妈回林安的时候还去了一个展览厅呢,你知道主题叫什么吗?性与性.病知识展览。”
“妈肯定拦着你不让去。”
“到底没拦住。”骆窈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半撑起身子说,“既然能展览出来,说明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正儿八经的生理卫生知识,人家大大方方科普,肯定也是想让咱们多一分了解,少一分隐患么。”
听到这番话,薛翘没有反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得对,多一分了解,少一分隐患。”
骆窈眨眨眼:“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我那案子了。”薛翘缓缓叹一口气,随后话锋一转,沉声对她说,“总之……”
“哎呀我知道了。”骆窈举手发誓,“除了亲嘴儿,其他什么都不做,我保证。”
薛翘又好气又好笑:“熄灯。”
……
收假之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骆窈和剧组沟通了一下时间,转头就奔赴了考场。
是的,播音系的考试就是这么贴心,选在假期之后连考三天,然后隔小半个月,才是最后一门的考试日期。
骆窈不敢提前交卷,从姓名栏到最后一题的标点符号,她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以上。
理论知识结束,非卷面的专业课考试稍微轻松一些,骆窈的学号比较靠后,等她出来的时候,综合楼其他系的考场基本也已经收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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