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右手大片发红,指骨处尤为严重,就这他刚才还一直带着手套!
纪亭衍眼神闪了闪:“被烫了一下,不严重。”
“家里还有云南白药,我去拿。”
她跑进跑出,然后蹲在他面前抹药,纪亭衍静静看了会儿,忽然顺势握住她,骆窈一愣:“弄疼了?”
男人的手忽然在眼前逼近,骆窈本就压抑着的蠢蠢欲动被撕开一条缝,瞳孔紧缩,呼吸停滞,然后听见他低低应了一句。
“嗯,疼。”
她仓皇地挪开视线,心跳像乱了节奏的鼓点,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那我轻点儿。”
纪亭衍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很多画面——
看书时习惯性地把玩他的手,牵手时许多不自觉的小动作,还有不让他碰冷水,帮他抹雪花膏……
纪亭衍茅塞顿开,如果存在他这般偏爱声音的癖好,那自然也会有人对手分外在意。
这么想着,他低下头,缓而轻地揉捏她的指腹,不意外发现她悄悄泛红的耳根。
或许,这就是薛翘所说的,看不见的喜欢。
骆窈被他的小动作勾得心痒难耐,换了只手加快速度抹好药,抬头时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
“还疼呀?这么娇气。”她笑了笑,主动出击掩盖自己的情绪,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下,“那只能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骆窈浅尝辄止,却被他一把搂住腰带下来,坐到了腿上,惊呼全数围堵。
他的左手掌在脑后,慢慢落到脸侧,不经意地捏了下耳垂。
骆窈浑身一颤,报复性地咬住他的下唇,换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造反啊。
又是几息过后,骆窈靠在他的肩膀上平复呼吸,纪亭衍心中情绪交错,不知道是该吃醋嫉妒,还是安慰自己找到了一个自我优势。
他动了动手指,骆窈看见,没好气地问:“不疼了吧?”
小姑娘脸颊薄红,漂亮的眉眼似嗔非怒,纪亭衍扬起唇角,低头温柔地吻了下她的眼睛:“嗯。”
如果能换来长久,就算只喜欢它也没关系。
……
元宵过后,年就彻底结束了,节日气氛慢慢褪去,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周二那天,燕城电视台来燕广挑选实习生,骆窈得了推荐名额,本想主动放弃,但辅导员说电视台提到了她的名字,就算已经决定了要去别的单位,多少也要走个过场。
骆窈只好和其他同学一起去了综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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