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岳秉和他对象挺般配的。”
张秀薇错愕,随后不可置信地道:“学姐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么?”王穗穗双手抱胸,眼角的讥讽尽显,将刚才的话尽数还给她,“哦,忘了告诉你,他对象跟那边那个女生是同事,也是个播音员,你说的嘛,工作体面,长相么……”
她的目光上下巡视,嗤笑道:“和岳秉也很般配,我觉着也是天生一对啊。”
王穗穗登时有股报复的快感,可话说完,内心深处又沁出星点悲哀。
她一直想见见纪亭衍的女朋友,可现在真的见到了,又觉得没有必要。没见到之前,至少自己还憋着股劲,如今卸了劲,整颗心都空落落的。
暗恋多年又如何,两家关系近又怎么样,他心里有你时连逾矩的事都不惧,心里没你时一个表情都欠奉。
张秀薇如此和自己以前有什么不同?尤其这副不死心的模样,连跟踪这样猥琐的行径都使出来了。
太难看了,真的太难看了,仿佛跳梁小丑,只有自己蹦哒得欢,旁人只觉得笑话。
她嘴唇张合,几番欲言又止,而后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你跟着他是想发现什么呢?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俩有没有在一起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因为是真的代表你没戏,是假的代表他宁愿和别人做戏也不愿意与你在一起。”
“他不喜欢你,就这么简单,再怎么折腾难堪的都是自己。”
“王穗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张秀薇怒极反笑,失手将汽水瓶子打翻在地。
没有涉及自身利益时,尚能保持客观,可但凡牵扯上自己,本就不牢靠的友谊能立刻翻脸不认人。
绿色的玻璃瓶碎成几块,清脆的响动引来老板的斥责:“嘛呢你俩?吵架上外头吵去!我这儿还得做生意呢!”
王穗穗不再多言,冷哼一声快步离开,张秀薇却被老板拦住。
“欸,瓶子钱得赔啊!”
张秀薇脸颊涨得通红,分不清是气的还是臊的,她低头在包里翻腾了几下,越翻越手忙脚乱,最后掏出一块钱大力拍在冰柜上。
“给你!”
“神经病!”老板啐了一口,拎起扫把清扫地上的碎玻璃,还叮嘱自家孩子别走过来。
“爸爸,她们刚才为什么吵架呀?”
“闹翻了呗。”老板掂了掂畚斗里的玻璃,“你以后交朋友可得擦亮眼睛,否则一遇上事儿能cei个稀烂。”
“老板,来瓶水。”告别师兄和骆窈,岳秉穿过马路找了家小卖部买水,听到老板后半句话,顺嘴搭话道,“出啥事儿了啊,cei成这样?”
“要冰的不?”
“常温就成。”
老板从架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这才道:“嗐,就俩姑娘吵架,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