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时肆沉默良久才开口。
他随手翻了几条评论，好坏掺半不说，有些网友已经把林知越的信息扒了出来。
周时肆目光沉沉地盯着手机，心里突然像被千斤锤压住，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面无表情地一条条划过网友的评论，一股无力感占据整个胸腔。
周时肆挂了电话，发了条信息给林知越。
周时肆：【对不起，知越，这次是我没处理好。】
林知越收到信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他。
“怎么了？怎么突然道歉？”林知越问。
酒店视频刚出来的时候周时肆就和林知越联系过了，当时他信誓旦旦地对着林知越保证，自己很快就会处理好，不会让他暴露在网络上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时肆侧躺在酒店的床上，听到林知越清冽悦耳的声音，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对不起，答应你的我没做到。”
林知越神情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没事，我又不在乎那些，这也不是你的错。”
周时肆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一颗柠檬味泡腾片被扔进水里，泛着大片的酸意。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圈，再次保证道：“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嗯，我信你，不要有压力。”林知越在电话那头说。
......
这次的事情发酵的比上次更快，周时肆托他哥去查了背后散播照片的人。
结果毫不意外，和发布酒店视频的是同一个人。
周时肆看着周时延发来的信息，越看发过来的人越眼熟。
小灰这个时候来催他出门，不经意间往手机上一撇。
“这不就是上次在机场的那个代拍吗？！！”小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周哥，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周时肆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眼熟，原来就是上次机场里那个男的。
“这个就是这两天偷拍我的人。”周时肆把这些账号信息都整理下来，发给了任萱，让公司准备发律师函。
小灰声音里带着震惊：“他肯定是想报复！绝对是上次在机场没讨到好处，现在故意来找事了。”
“嗯。”周时肆淡声道，“走法律程序吧。”
之前那些偷拍的、造谣的，周时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周时肆就不计较了。
但这次不行，是因为他，林知越一个素人才被暴露在网络下，承受着莫名的舆论压力，他不能就这样算了，肯定要给林知越一个交代。
周时肆电影的镜头今天就能全部补拍完，等晚上拍完之后他就要赶回京安准备明早的一个杂志拍摄。
前段时间连轴转的疲惫感又从心底蔓延上来。
周时肆和小灰一起坐在候机室里，他耳朵上戴着一个深灰色头戴式耳机，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小灰在他旁边刷着微博，边划边说：“哎周哥，也不知道京安机场那边会不会有记者堵着，别再像上次那样，整整把咱们堵了一个小时。”
周时肆闭着眼没动，嘴上回他：“任姐提前和机场那边联系了，已经让保安提前阻止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灰继续看手机，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惊呼。
“大惊小怪什么呢？”周时肆掀开眼皮，侧头看了小灰一眼。
“你快看啊周哥，竟然有网友说你和林哥般配诶。”小灰眨眨眼睛，歪着身子往周时肆那边凑，手机也顺势移到两人中间。
听到小灰的话，周时肆第一眼没去看手机，反而皱着眉问他：“这很需要惊讶吗？”
“啊？”小灰疑惑地看着周时肆，不明所以，“不惊讶吗？林哥不是有男朋友么。”
“嗯？”周时肆的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投射到小灰身上，“我怎么不知道他有男朋友？”
“不是演唱会上那个漂亮的混血男孩吗？当时网上都这么说啊。”
周时肆伸手拍了一下小灰的头，没什么温度地说：“网上说什么你都信是吧？”
小灰：“难道你不觉得他俩很般配吗？感觉林哥对那个男生特别好的样子。”
周时肆嗤笑一声，一把拿过小灰手里的手机：“般配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