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注意到的是,在回抱住周时肆的那一刹那,周时肆浑身不太明显的僵硬了下。
林知越不贪心,不到一分钟后就放下手,思索着怎么把周时肆带进屋里。
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一直沉默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埋在脖颈上的脑袋依旧没有抬起,林知越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他听见周时肆问:
“林知越,你要结婚了是吗?”
“嗯?”林知越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周时肆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随即又想到自己在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跟许翌说的话,“你听到我和许翌说的话了?”
“怎么?不听到是不是得等你通知我去当伴郎的时候才能知道你要结婚了。”周时肆终于愿意把脑袋抬起来,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有些许凌乱,额前垂落下几缕碎发,整个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
“没有,没要结婚。”林知越蹙眉看着周时肆,抬手试探了下温度,眉头皱的更紧,有些紧张道,“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么烫?”
听到否定的答案,周时肆暗暗松了口气,顺从的把头贴到林知越温度较低的手上,但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那刚才你为什么要和他说结婚,还要和他回家见什么阿姨。”周时肆说话声音有些含糊,眼尾红晕一片,“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林知越怕他发烧难受,只好先说:“我回头再跟你解释,先进屋量一□□温好不好?”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周时肆低头,唇边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你和他真谈恋爱了对吧。”
怎么这次喝醉比上次还难缠......
小灰也不看着他点,就放任他喝这么多吗?
林知越叹了口气,觉得今晚要不说清楚是别想进家门了。
他缓了缓,言简意赅地开口:“没谈恋爱,更没要结婚,许翌最近家里催婚催的紧,舒涵就提议让我和他假装谈恋爱,好帮他躲过这段时间,只是假扮的,我和他是好朋友,怎么可能真的谈恋爱。”
周时肆措不及防地被他的后半句话刺痛了下,心脏处顿时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难受到让人想吐。
“心脏疼......”周时肆下意识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怎么会突然心脏疼?”林知越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一句话,整个人被吓了一跳,语气里带着浓重的焦急,“是不是今晚喝酒喝太多了?快放开我,我去拿车钥匙带你去医院。”
“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察觉到林知越地挣扎,周时肆把手臂圈的更紧,两个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到一起。
林知越抓着周时肆的胳膊,语气严肃地说:“时肆,放开,心脏突然疼痛不是小事,我们得抓紧去医院。”
“那你说要和他假扮情侣的时候怎么没管过我心脏疼不疼?!”
林知越没理解这两者有什么关联,问他:“什么意思?”
“因为我喜欢你!”周时肆什么都不想管了,借着酒意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都发泄出来,“听到喜欢的人说要和别人假扮情侣!你说我心脏疼不疼!”
林知越这下彻底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时肆等的心慌,盯着林知越的眼睛,语气有些不确定:“你、你不会要和我绝交吧......还是接受不了我喜欢你。”
第二遍了。
第一遍林知越可以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但这四个字,出现了第二遍。
林知越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感受,整个胸腔都开始发麻,手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深呼吸了几口,艰难发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像在等待法官审判一般等着周时肆的回答。
“我很清醒。”周时肆看着林知越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要觉得我在耍酒疯,我知道可能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你知不知道,电梯门刚打开那一瞬间,我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心里有多慌。”
“我害怕你还没感受到我的心意就先一步离开我了。”
“我......”林知越脑袋里像一坨浆糊,完全丧失了思考运转的能力。
周时肆在向他表白,周时肆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