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一句假话我这辈子都……”
“别胡乱说话。”林知越上前捂住周时肆的嘴,堵住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周时肆抬头对上林知越的眸子,声音含含糊糊,说话间嘴唇完全蹭上林知越的手心。
林知越反应过来,触电般将手掌收回来,背到身后悄悄握了起来。
“真的假的啊,你不要骗我,我现在特别紧张,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周时肆抓住林知越另一只手,轻轻晃了晃,“给我句准话好不好,不然追你我都会天天担心你先跑路了。”
林知越最受不了他这样,从小就是,周时肆就是捏准了林知越不会拒绝他,所以每次有什么要求的时候就会放低声音,摆出现在这幅姿态。
林知越无奈地看着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开口道:“真的。”
周时肆听完这句话后唇边顿时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连眼尾都弯了起来:“我太幸福了。”
“此刻还有比我再幸福的人吗?”
林知越也跟着笑了。
他很想告诉周时肆,其实自己现在才是最幸福的,这么多年,不曾奢望的东西今晚毫无预兆的降临,任谁都会被这个幸福砸晕吧。
“你要记得,我是你的追求者里的第一顺位,”周时肆又把抱枕抱回怀里,有些孩子气地要求道:“就算有人在我前边你也要给我插队。”
“因为你说了,你也喜欢我,这句话我可记得特别清楚,我会记一辈子的。”
林知越觉得周时肆可能真的是醉的不清,连带着自己都像喝醉了一样,头晕脑胀的。
他没接周时肆的话,转而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朝周时肆招手:“过来,再试试体温。”
医药箱在沙发的另一头,林知越看着周时肆快要睁不开的眼皮,道:“算了,你坐着吧,我拿给你。”
“嗯?”周时肆没听清林知越后边一句说的什么,只听见林知越叫他过去,立马顺从地起身,“我过来了。”
到另一端坐稳后,周时肆见林知越还站在一边,又不满意了,“你也坐下啊,坐到我旁边来。”
“好好好,”林知越拿醉鬼没办法,在周时肆身边坐下,又把体温计塞进他嘴里,命令道,
“含住。”
“嗯。”周时肆张嘴咬住,安静地坐着,也不看手机,拉过林知越的手,抓住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一根根把玩,像是最爱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
林知越空出一只手交给他,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工作上的文件。
时间一长,周时肆就开始不满了。
“你和谁聊天呢?”
林知越侧头看他,对上那双乌沉沉的眸子,回答他:“没和谁聊天。”
周时肆用力捏了下林知越的无名指根部:“那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理我?”
林知越按灭手机,将自己的手指往外挣了挣:“还没到五分钟,我一个文件都没看完,怎么就这么长时间了?”
林知越试图和醉鬼讲道理:“你看你的体温计还没试好不是吗?”
可醉鬼哪有时间概念,在此刻周时肆的眼里,林知越已经很久都没有找他说话了。
周时肆完全没把林知越说的听进脑袋里,自顾自地放狠话:“你不要得到我就不珍惜我,就算不理我我也会一直缠着你的。”
林知越一下就笑了,怎么喝醉了会变得这么傻。
他把体温计从周时肆嘴里抽出来,边看边说:“没不珍惜你,也会一直理你。”
就算林知越知道明天一早周时肆可能把这说过的一切都忘掉,可他还是不想对着周时肆说一次假话。
尤其是在证明自己对他的感情方面。
还是有点烧,周时肆今晚又喝了不少酒,林知越也不敢给他乱吃药,只好采取物理降温的方法。
“你先去洗澡。”林知越完全抽出自己的手,“我去冰箱找点冰块,弄点冰水,回头用毛巾给你敷在头上。”
林知越看着周时肆略微泛红的双颊,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周时肆现在只觉得困,他迷迷糊糊地说,“你带我去洗澡......”
陪他折腾完时间又快过去一个小时,林知越把他送回房间,在冰水中将毛巾泡湿又拧干,敷到周时肆的额头上。
周时肆一沾上床就睡着了,林知越在床边守着他来来回回将毛巾打湿又拧干,直到林知越试着温度差不多才回自己的房间。
临走前又倒了杯热水摆在周时肆的床头柜上,万一夜里醒了喝的水也不至于太冷。
今晚处理完许翌的事周时肆又跟着来,接收的信息量太多,即使林知越很困,身体很疲惫了,可真躺在床上时,脑袋还是异常的清醒。
眼前走马观花般闪过今晚的些许,周时肆说那些话时的神色林知越都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