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忧心忡忡。赵驰凛顿了顿,装作不在意道:“怎么不好了?”王伯:“有点不高兴。”赵驰凛:“……”第65章难不成你还真想当朕的皇后?孙福有能感觉到陛下自从将军府回来后,就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一想到陛下说将军痴心妄想,孙福有也不敢再开口问,生怕问出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话。祝蔚煊洗漱完躺在龙床上,脑海里全是亭中赵驰凛说的那句话。陛下的内人……真的是疯了,他怎么敢的!半个时辰后,祝蔚煊坐了起来。孙福有:“陛下。”祝蔚煊抬手撩开了床幔,下了龙床,径直走到桌旁,坐到了圆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温茶。孙福有:“陛下您睡不着吗?要不要奴才将安神香点上?”祝蔚煊:“不必。”不过是胡言乱语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受影响?“朕只是口渴。”孙福有闻言又给他倒了一杯。祝蔚煊慢慢喝完后,起身走到龙床躺下。外头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孙福有没听到龙床里的动静,只以为陛下睡了,便退了出去叫小栗子进来守着。小栗子刚替换孙福有走到龙床,就听到陛下毫无困意的嗓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把安神香点上。”小栗子:“是。”很快香炉里的烟雾袅袅。小栗子:“陛下睡不着吗?”祝蔚煊:“嗯。”小栗子:“那奴才给您讲故事解闷吧?奴才最近听了几个民间故事很有趣。”祝蔚煊淡道:“不必,朕想安静。”小栗子:“是,奴才多嘴。”祝蔚煊侧过身子面朝着里头,心里依旧乱糟糟的。今晚睡不着的,除了祝蔚煊,还有一人和他一样辗转反侧。将军府。赵驰凛睡不着再次去了书房,书已经半个时辰没翻页了,可见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王伯说陛下离开时面露不快,可见是生气了。不过有些话必须要开一个口子。赵驰凛不后悔自己今晚说出那声试探。只不过不后悔是一回事,若是陛下被吓到了……赵驰凛将今日白天画的那张画像打开,目光落在那上头。最后又打开新的画纸,落笔不用思考,陛下的一颦一笑在他的笔尖晕染开。—一连三天。祝蔚煊都没再去将军府,而赵驰凛那边也没消息。祝蔚煊如此是有意为之,他想借机告诉某人,不要痴心妄想,也想趁机冷落他,免得他继续说胡话。直到第四日下午。孙福有从外头进御书房,走到祝蔚煊身旁:“陛下,王伯刚过来找奴才。”祝蔚煊:“他找你作甚?”孙福有:“想请太医过去给将军看病,将军发热,起高烧了。”祝蔚煊一听顿时起身:“还不赶紧传太医。”孙福有见陛下着急,忙道:“奴才也怕耽搁,已经让人请刘太医去将军府了,陛下莫担心。”祝蔚煊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又坐了回去,蹙眉:“好好的,怎么发热了?”孙福有:“估计受凉了,王伯也不清楚,只说烧得有些重,这才来宫里想请太医过去看看。”祝蔚煊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孙福有也没再多说,只在一旁伺候着。祝蔚煊看起来并未有去看将军的意思,而是交代道:“一会刘太医回来,让他过来一趟。”孙福有躬身应道:“是。”祝蔚煊继续批阅奏折,待看到又有人劝他赶紧立后,烦躁地丢到一旁。孙福有见状,在一旁斟酌开口:“陛下,将军是大功臣,也是因剿匪受的伤,如今又发起高烧,也不知怎么回事?要不您去看看?”孙福有心里清楚陛下想去,又抹不开面子。祝蔚煊冷淡道:“朕又不是大夫,朕去看看有何用?”孙福有:“奴才多嘴。”祝蔚煊继续批阅奏折,孙福有在一旁研墨。直到傍晚。陛下忙完后,孙福有请示道:“刘太医在外头候着,陛下要召他进来吗?”祝蔚煊:“嗯。”孙福有出去带人进来。刘太医:“臣参见陛下。”祝蔚煊此刻语气和神色都很平淡,似是随口一问:“将军如何了?”刘太医神色凝重:“回禀陛下,将军受了风寒,再加上忧思过重,还有伤在身,才导致昏迷,臣已将他伤口清理,开了几帖药,今晚烧退下去,可得仔细修养一段时间。”祝蔚煊心里一紧:“昏迷了?”刘太医:“烧的有些重。”祝蔚煊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你这几日就留在将军府,等将军身子好些,再回宫。”刘太医:“是,那臣先去太医院抓些药。”祝蔚煊:“嗯。”刘太医躬身退出了御书房,祝蔚煊有些坐不住了。孙福有进来对上陛下投过来的目光,心领神会,“陛下,将军是有功之臣,如今得了风寒,您一向关爱臣子,且去看看吧。”祝蔚煊:“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