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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九贤王。”重渊顾不得擦去脸上雪水,将怀中纳着的一团湿漉漉的白绒取出,“小公主的兔子,落进水里了。”明鸾连忙凑上前来,伸手一探,那兔子冰冰冷冷早已没了气息。这便哭得更凶了。“我看看。”辰九探出手来,接过重渊手上的兔子。重渊的手炽热,辰九的手冰冷,只碰到了双方的指背。辰九双指贴上兔子后腿内侧的股脉,少顷方道:“小鸾儿别慌。”“……九王叔……呜呜……嗝。”明鸾瞪着眼睛,止住哭声。辰九拇指顶住兔儿的腹部,向内一着力,便从兔子口中压出污秽的凉水。他怕明鸾金尊玉贵,不爱看这脏污,便将污水悄悄纳在手中,负手擦拭在袍侧,“你看。”“……咦?”明鸾探身一看,那小兔子抖抖耳朵,竟呼出两口气来,“活了!”辰九以袖擦拭兔子身上水渍,递到明鸾怀中,“暖火烤上一会儿,能再活好些年。”明鸾破涕为笑,抬头看辰九。只觉得满心欢喜好似都化作了冬末春初的第一缕春风,绿了溪池两岸。“小鸾儿笑起来,比哭好看。”辰九道,“你可要记得,天家贵胄,金枝玉叶,往后不许这般哭了。”明鸾抹了抹眼角,小心翼翼把兔儿捧在手里。一双细嫩的小手被冻得发红,声音却满含欢喜:“让九王叔见笑。”“你是懂事的。”辰九揉了揉她头发,笑得温柔,“大曜国的嫡脉,不可轻易落泪。往后……你自会成一位百毒不侵、矜傲高贵的大美人。”明鸾半懂,只点头记下。想了想又道:“九王叔!贵臣家的嫡姑娘们都在花厅品茶呢,她们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妖精!你陪我去好不好,她们私下里都喜欢你。你陪我去,她们定然气得嘴都要撅到鼻子上!”辰九轻哂,拂袖遮住衣袍上的脏污,拾阶从桥上下去:“不了。今日城郊莽原有奔星夜雨,倘若错过了,便要等十二年。”明鸾有些泄气:“九王叔成日就喜欢星星月亮的……也不见讨个星星当王妃的……”辰九穿入梅林之中,带笑的声音渐远:“待小鸾儿大些,定然带你一同去……”穿过庭院、回廊、积雪池塘,辰九自偏门出了掖庭,上了八驾的马车。贴身小厮见他白衣脏污,问道:“可是有什么人冒犯了殿下,怎便污了衣袍?”辰九打帘进了车内,温和道:“不必了。小公主的兔子沾了水,弄湿了而已。正当岁末,府上浣衣的侍女都还年幼,都回家除岁去了。这样的小事,明日再说罢。”那小厮是他心腹,闻声笑道:“那个任性的小公主?上次嬴侯家的小世子调笑她几句,她便使唤重渊将军放了獒狗咬人。重渊将军竟也听了,说还咬掉了一缕头发呢……”帘内辰九轻笑一声:“她是任性,倒也纯粹。”便觉得是什么趣事一般,“一只小兔儿罢了,以君王独女的身份,要千只万只都有。偏还愧疚得直哭,哭得都抽气了。任性狡黠些好,往后若受苦了,不至于挨不过去。”小厮听这话中有意:“小公主万千宠爱,哪里能受苦。莫非……立储姬一事,已经有了眉目?那殿下……”辰九轻道:“一只兔子她尚且不忍,必不会昏庸到哪里去。自赶路便是,还有半个时辰便有奔星于野了,今日说不得能观见荧惑。”“哎……”小厮应道,加鞭快马,向着城郊外的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