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死了,你女儿活得好好的!”
“杀人犯的女儿……还我儿子……”
“……”
啜泣声盖住谩骂声。
家里的门泼上可怖的红油漆,原本贴着的门联,被撕扯的面目全非,猩红的字,触目惊心写着:杀人犯一家,以死
偿命!去死去死去死!
许之遥抱着妈妈仓惶地躲进屋内,外头还有居委会人安抚着,滋事人哭闹着,她感到心一抽抽地难过。无能为力,
无法辩驳,他是有罪的。
像他们说的——
他的确是杀人犯,他杀了一车的人。
这样的想法,填满她整颗心。这是许之遥爸爸的情感。
场景切换——
她看见许之遥从家里出来,坐上地铁,来到夜巷,再来到乐队练习用的仓库。里面的一切被砸得乱七八糟,姜闲瘫
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神情痛苦。其余人的脸色也没好多少,不言语。
见到许之遥,大胖告诉她:“路浓来过,他说,他退出乐队,进入高中会好好学习,也希望我们不要再找他。他
说……”他看向姜闲,“他说,我们各走各的吧……”
“所以说,他是铁了心的,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回来。”小黑忿忿地说,“就算不玩乐队,连朋友都没得做吗?怕阿
闲妨碍他学习吗?”
“够了!”姜闲踢了脚摔在地上的鼓棒,眼里黯淡无光,“他要过自己的生活,就当他死了得了。”
许之遥:“他一定是意气用事,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我再去问问他,他很珍惜乐队,很珍惜友情的!你们知道的对
不对?”
姜闲他们全都无动于衷,沉浸在自己思绪中。许之遥看了看他们,走出仓库。外面的夜色有些黑,加上夜巷里破损
的街灯,更看不清前行的路。许之遥往前小跑着,就在路过一个巷子拐角,与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擦身而过。
他们在说:
“是她?”
“就是吧……啧。”
话刚说完,他们就冲过去,捂住许之遥的嘴,不顾她的小儿科挣扎,把她拖拽到巷子很深很深的深处。
她禁不住想捂住耳朵,可是她的求救声还是那么响,逐渐破碎得不成调,越来越轻,她的心却越来越重地被踩踏
着。
她听到司机的话,被人掐着脖子般,字字诛心:
“我的遥遥……我的女儿……我的遥遥……救救她……救救她啊……”
他一声声唤着,声音越来越扭曲,最终,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