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条重要线索,脑海中零碎的猜测终于变成了一整环。
祁温贤眯起眼睛:“就因为那七百万?”
“啊?你知道……那笔钱的事啊?”辛灿愣了愣,嘴角哆哆嗦嗦,“你、你也别怪我们家辛歌,她……她是真的希望你好,才写的退婚书,不止是因为那笔钱……祁少爷,我知道你对辛歌有感情,你要是对她没感情,也不至于年年都来向我打听她的下落,我那时也糊涂,听了温茹的劝,一直没告诉你辛歌就在哲海,我……我对不住你们啊…………”
他点点头:“我明白的。”
长时间的私聊终是引得辛歌不满,她快步走过来,辛灿抽身而退:“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回头好好聊聊吧。”
*
妥善处理好辛灿和她丈夫的事,辛歌便被祁温贤提溜上了车。
低气压扑面而来。
今天穿了牛仔裤,辛歌没什么形象地蜷缩在副驾座上,乌黑的眸子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笼着一股黑气的男人。
终于,他开了腔:“辛大小姐,你还真是一个很讲契约精神的人。”
她蔫着脑袋答复:“我姑姑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祁温贤“嗯”了一声:“放心,我妈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辛歌扭头看他,眼中盛着不解。
他微微一下:“那七百万,我已经还给她了。”
长腿猛地放下,辛歌愕然,回忆半天,才后知后觉想起了祁温贤借口买首饰递给温茹的那张卡……
她收敛气息,小声问道:“所以,你现在成我的债主了?”
勾起唇角,祁温贤掌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可以这么说,顺便一提,当初我买下启明大厦后,就和我爸有过协议,每月会将大厦办公楼租金按一定比例打到他的卡上,你父母欠我家的六千万,差不多也都还清了。”
辛歌怔了怔,一时间觉得难以呼吸——他到底,为自己做了多少事啊?
红灯刺目。
宛如破开云雾地一束光,依稀带来了些许希望。
感觉得到车辆缓缓停下,她不敢和新债主对视,却鼓足勇气,调动起浑身上下所有的卑鄙与恶劣,用轻不可闻地声音诱着他,祈祷对方能说出自己想听的那句话:“那、那你要我……做什么吗?”
祁温贤没有立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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