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大家都忙,简沐忙着教学,以及对何远梅一案的多方调查及问询。而肖甜意也忙着为声援何远梅而奔波。
何远梅一直是很负责任的妈妈,这四五年来,无论日子多难熬,她都以一人之力撑着,大宝的生活起居,看病吃药,从大到小点滴事,几乎都是她包办。但只是因为媒t的介入,前夫的比迫,使得她压力巨大,一时的情绪失控,错手杀死了大宝。虽是误杀,但的确是犯了错。
简沐和肖甜静两组人,都替她向法官求情。肖甜意则做了一个策划案,深度剖析这起家庭伦理惨剧,以一个有良知、实事求是的媒t人的心,为何远梅写稿子,做各类采访,还原何远梅与大宝的原生态环境和问题。
在真相传媒的努力下,找到了几位社会上有头脸的人为何远梅声援并求情,这对何远梅一案开庭有很大帮助。
简沐和她通过电话,何远梅应该会轻判。而这一周,学堂有好几节大课,所以简沐住在学堂里。这样一算来,俩人居然有七天没见面了。
等简沐给她打电话时,她倒是有点感慨。毕竟,俩人在一起后,从未试过分开这么久。
一想到他,肖甜意就觉得分外思念,有点“思之如狂”的那个调调儿了。
一想到这,她又止不住笑了。
电话那头,简沐的嗓音低低沉沉,蛮好听的,仿佛带了电流般划过她耳膜。只听他说,“你又在编排我什么呢?”
“哪有。”她嗔。
这么小女人情态?简沐心情也是极好,试探着问:“想我了?”
肖甜意倒没扭捏,坦诚道:“思之如狂。”
不过四个字,但她对他的一腔情意,深得早已说不清了。
他回:“我在你楼下。”
肖甜意本就是工作狂,今天虽是周日,但她还在整理何远梅新闻案件的后续稿子,一忙起来就没日没夜,她是连晚饭还没吃。但此刻,他却来到了她公司楼下等着她了。算起来,他比她还要忙。
虽已是夜晚,可天空深蓝如瑰丽的大海,又似深蓝的丝绒笼罩了整个的天宇。夜色深浓,可灯火辉煌,衬着他如大海般深邃的眉眼,竟叫她再也挪不开眼睛。
肖甜意再度加快了脚步,快步跑出大堂。隔着一段长长的小阶梯,他的眉眼却一点、一点地清晰,深蓝的长风衣,蓝得像夜色一样,她看向他,他的嘴角上挑,在初春的朗朗夜空下,笑意十分璀璨,竟似盛夏般热情如火。
她心急,跑得更快,街道两边是冠盖茂密的大树,碧绿碧绿的,被灯光一打,绿得如墨,浓得化不开。简沐看着她,踏着夜色而来,头顶树影扶疏,而她眼睛晶亮,似春夜里最美丽的水晶。
简沐没有移动脚步,但很自然地向着她张开了双手。
忽然,脚下一崴,还有四五级楼梯,却全踏了空。“呀!”的一声尖叫,肖甜意就如一直脱了线的风筝,直直摔了下去。
可意料中的剧痛没有出现。简沐眼尖手快,上前一步,双手在她腋下一托,她整个人都被他架起,在半空中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还被他抱着转圈圈,人倒是乐了,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即使他放她下来,可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他是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双脚上,而不是地上。
她就笑:“真庆幸今天没穿高跟鞋呢!”
他也是笑,让她站在他脚背上,他搂着她似是在树下慢舞。
他人太高,她是一六六的标准身高,但还是和他有很大距离,平常她爱穿着高跟鞋站他身边。如今,她穿平底鞋,在他身边倒是娇小玲珑得很。
他说,“穿平底鞋很多好处,以后都穿平跟鞋。”
她依旧窝在他的怀里,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他不让她动,就让她双脚踩在他脚背上,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走得慢,但彼此都很快乐。“吓坏了吧?谁让你那么急的,我一直都在这,等着你。”简沐伸出手来,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发。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一直都在这,等着你”却把在男女之事上一向很神经大条的肖甜意给感动哭了。
她自我调侃:“嗨,我还真是没有出息。”
“我姐姐是真性情。”他笑,忽又调侃:“你心跳得可真快!”
“我很想你!”肖甜意扬起下巴先是亲了亲他喉结,然后又往上,亲他下巴,亲他唇。
简沐怔了怔,只是很克制地吻了吻她的发,“我也想你。”
肖甜意低声笑,“我知道,”然后手往下一按,按在了他最硬的地方,“简队的身体很诚实。”
简沐耳朵尖红了,轻咳了一声,抓牢了她的手,“意,不要玩我了。我的自制力没你想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