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急切：“莫离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男子听了我的话，只是摇了摇头，撇着嘴说道：“还没有呢，她要是真的过去了，那个世界早就玩完了。你也不想想，莫离那女疯子的手段，一旦施展起来，那威力可不得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
我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心中越发觉得形势严峻。
我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男子，焦急说道：“那个女疯子，可是毁灭了这个世界啊！你看看这周围，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的景象，好好的人间都被糟蹋成了这副鬼样子，你难道还想让她再来一次吗？”
男子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懒洋洋地说道：“这又不是我可以管得的事，上头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呗，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操心这些。反正这世界变成什么样，跟我又有多大关系。只要我能按照九天玄女的旨意行事，到时候好处自然少不了我的。”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来了兴致，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们魔星活在这世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天命。从咱们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走什么样的路，而九天玄女就是我们的主人，她主宰着我们的命运，咱们都得听她的。”
说到这儿，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我们既然有主人，那么她肯定也有。这背后的水啊，深得很呢，可不是咱们能轻易看透的。”
我听着他的话，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我心中细细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他口中所指的含义。
魔星背后是九天玄女。
魔星作恶也好，破坏秩序也好，都是九天玄女的意志体现。
可以说，她可以让魔星做好人，也可以让魔星做坏事。
那么恐怕，莫离也是如此。
想到这儿，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这幕后的布局如此庞大且复杂。
我等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蝼蚁，想要挣脱这被操控的命运，谈何容易。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道：“你不觉得可悲吗？”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我们身为魔星，虽有着看似不凡的身份，可却始终被他人操控，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自主可言。
这样的存在，又怎能不让人觉得可悲可叹呢。
男子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笑容里透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麻木。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什么可悲的？的确，我们头上有主人，做什么都得听从九天玄女的安排，可那又如何呢？你看看那些普通人，在这五浊恶世之中，他们是怎样挣扎求生的，每天都在与那些妖魔邪祟对抗，与这混乱不堪的世界做斗争，可到头来呢，还不是一切都是徒劳，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苦苦煎熬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周围已经化为了人魔、正疯狂肆虐的人们努了努嘴，眼神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屑：
“我们比他们可幸运多了，至少我们不用像他们那样，每天活得那么狼狈，连自己的性命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冷冷地说道：“可他们没有主人，他们是自由的！哪怕是在这乱世之中艰难求生，哪怕最后可能会死去，可他们至少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去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而不是像我们一样，被别人掌控着命运，连反抗都要受到诸多限制，这样的活着，又算什么呢？”
男子听了我的反驳，顿时嗤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
他撇了撇嘴说道：“那又如何？他们的确自由，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在这世间是如此的卑微，就如同蝼蚁一般，随便来个什么妖魔或者灾难，就能轻易地要了他们的性命。他们的生命脆弱得不堪一击，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这样的自由，又有什么价值呢？在我看来，他们只有一种自由，那就是自由的去死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带着令人厌恶的笑容：“而我们却可以好好活着，只要听从九天玄女的旨意，按照她的安排去行事，我们就能拥有力量，就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己，甚至还能活得很好呢，要什么有什么，可比那些普通人强太多了。你呀，就别再纠结这些了，还是认清现实，乖乖听话的好。”
我听着他的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我心中明白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虽然这事实是如此的悲哀。
在这个被五浊恶世笼罩的世界里，残酷的现实就是如此。
我心中确实还有诸多疑问想要问个清楚，毕竟这背后牵扯的秘密实在太多。
可还没等我开口，男子直接转身走了。
我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想追上去，可我刚迈出一步，便又无奈地停住了脚步。
如今有着神秘规则的限制，即便我实力比他更强，却也没办法对他出手，更别说强行拦住他问个明白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这满是破败与混乱的雍城之中。
无奈之下，我思索片刻后，打算去神女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