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摇摇头:“我们更替的速度也很快如,如果是想问二席和前三席的事……”
今晚死了好几个人, 目前在重症监护室的那个教练,大概是唯一一个清楚时年过往的人了。
时岁点点头:“明白了。”
他们对死亡的感知能力似乎已经下降到了某个程度, 并不为了同僚的死亡感到悲伤。
地面上的血越来越多了,那些孩子们受了伤也要继续训练, 从时岁站在这里开始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
……这样不就相当于培育战争机器吗?
时岁正这么想着,听见旁边的教练说:“……在成为猎人的每一天, 我们都告诫自己, 不要恐惧死亡。”
她的脸上有些细纹, 不笑的时候很严肃。
“这是这些孩子们必须经历的,只要血族存在一天, 猎人的训练就一天不能停下,否则……”她轻轻叹了口气,“否则这些恶魔会伤害他们、他们的家人,还有更多无辜的人。”
猎人的训练营很残酷,冷血。
但又有着必须存在的理由。
她朝着时岁友好地笑了一下:“你的弟弟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人类的希望之一,他会没事的。”
……
第二天倒是休息日,时岁从早睡到下午,起来之后又进行了大约两个小时的训练。
大约六七点,时岁在准备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好友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好友的哭诉声:“呜呜岁岁,你能不能来接我,呜呜……”
时岁听她的声音有点含糊,像是喝醉了以后大舌头的状态。
这是在酒吧,时岁麻溜起身,佩戴好武器穿鞋出门。
这里距离rose酒吧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时岁一路让司机开快一点,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
希望朋友没被血族啃出两个血洞。
门口还是那些长相帅气的男模,他们看着而时岁的表情,倒是没有一窝蜂地拥上来招待。
时岁冷着脸一路杀到了朋友所在的包厢,看着房间里扑在某个188八块腹肌男模身上痛哭的好友。
时岁:“……”
无语啊!
时岁上去把人拎起来,让那个血族先出去:“……不是前几天还说不来了吗!”
好友圈着她的脖子呜呜哭:“可是,可是我喜欢的那个要离职了,今天是见他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时岁沉默。
你刚才扑在另一个人身上哭的时候也不像伤心欲绝的样子啊。
时岁把人扶起来:“我先送你回家。”
她刚起身打开门,看见了门口的两个人。 不是男模,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