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珉:“那就……”
“那就判康九一杀妻在前,诬陷朝廷命官在后,斩立决。”王妡先一步说道。
萧珉猛地转头。
王妡瞟了他一眼,嘲讽意味十足。
萧珉的算盘打得不错,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这一套下来够王家喝一壶了。
只要能把王确弄出三司,王准这么大年纪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三司就再不是王家控制的三司了。
先收财权,卡了军队的粮饷,兵权不说手到擒来,也是会容易上不少。
他的算盘打得是真好,奈何有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害他的计划才开始就被打乱,只能把后面安排的提前。
谁能料到,王妡居然那么简单粗暴,又那么嚣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派禁军当街抓人。
“皇后,现在是在讨论盐务之事,这关系到民生大计,你不要无理取闹。”萧珉警告。
王妡对康九一说:“看到没,你主子放弃你了。杀人偿命,斩了吧。”
康九一霎时惊恐万状,下意识朝萧珉膝行了两步,被萧珉凶狠的目光制止。
“皇后,你不要本末倒置了。”萧珉说:“你若是觉得盐务不重要,那就请你回凌坤殿,不要在外朝闹事,后宫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所以,你认为一条人命不重要?还是说,一个后宅妇人的命不重要,死了也就死了?”王妡说完萧珉又扫视群臣,“你们也这样认为?”
在场之人除了王妡和吴桐都是男子,被这么一问,无论皇党、后党亦或清流一时难以回答。
吴桐自然要挺皇后的,于是幽幽说:“怎么会重要么。糟糠妻老了丑了,杀了正好换个年轻漂亮的。男人都这么想吧。”
“男人啊,十八岁喜欢十八岁的,二十八、三十八、五十八、八十八甚至一百零八岁的,永远都只会喜欢十八岁的。”
在场的男人们:“……”
“古有杀妻求将,今有康九一杀妻。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过这都不重要,还是盐务更重要,毕竟关系国计民生。”
“说到盐务……”
吴桐故意问王妡:“臣估计是记错了,蒋鲲与人合谋私卖盐引给大盐商们,这事最后查了没?顺藤摸瓜把整个利益链端了没?难道不了了之了?”
王妡唤了御史台、大理寺、审刑院以及盐铁使韩因,道:“你们来回答一下吴掌书,这都两年了,你们都查了些什么。”
吴桐是越来越深得王妡的心了,王妡正要翻出盐引案来,她就帮着把案子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