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他清醒得很。
而后换作一声复杂的叹息,以及一句无法言说的。
或许是待在韩绍身边时间久了,某些男女之间的情事,也只差临门一脚。
若是有一天,他韩某人真能坐到那个位置,他甚至可以给公孙度封王。
这跟心性是否凉薄无关。
这一段时间,来自神都的密信,源源不断地送来。
在浩劫发生后,会为那七州死难的千万百姓而暴怒。
至于以后,是不是真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至尊之位。
前世的东汉、西晋,乃至隋朝,都是很好的例子。
只是韩绍却是懒得跟她玩这种女频男女主,来回拉扯的戏码。
她是懂诗词的。
笔锋收起,念头通达。
穿越而来,发于行伍。
更何况她这种贴身之人,韩绍又怎么可能没有后手防备?
并没有一個明确的目标。
做完这一切之后,韩绍这才长呼一口浊气,而后才忽然想起一直跪坐在身边伺候的云婵。
就像是此刻,他从眼前这少女鼓起勇气抬眼看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从未见过的灼热。
“侯爷要诛婢子灭口么?”
毕竟韩绍要的可不是如今这样表面上的合作。
“能不能让婢子做一次真正的妇人再……再死……”
倒是学会了巧舌如簧……
面对韩绍突然的冷脸,云婵虽然有些畏惧,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韩绍这里也不过晚了几日而已。
所以在迟疑了下后,还是壮着胆子依偎在韩绍怀中,小声肯求道。
因为有那名为赵乾的钉子扎在通政司,不少紧要消息,朝廷知晓。
没有打破固有的秩序,建立起来的皇朝,天生发育不良。
‘我’是我。
廊居城。
真名还是张百忍。
韩绍瞥了她一眼,有些无语。
虽然这对于女子而言,多少有些羞耻。
有那么一瞬间,韩绍感觉这世上的疯子真他妈的多!
成与不成,做与不做。
怎么可能说废就废?
这样的话,日后将刀砍他们脑袋上的时候,才不会有顾虑。
甚至有些寡廉鲜耻。
不过看着‘眼前’那特征越来明显的本命神魂,韩绍嘴角还是泛起一阵苦笑。
他只知道,我名韩绍。
少女胆子也大了不少。
韩绍有时候真想指着他们的鼻子,问上一句。
与之相比,就只差一副冕毓流苏的帝冠!
也不是他们所谓的恭顺和臣服!
他要的是这些早已将整个大雍瓜分干净的世家大族和名门大宗,将曾经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他朝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字字锋芒,力透纸背!
在第六境强大神念的加持下,印出的神光经久不散。
不是谁都愿意头上多个‘爹’的。
而且就目前而言,这些事情他都处理得很好。
然后再由他完成利益的再分配!
否则的话,就算是他坐上了位置,也是虚的。
不过很显然他错了。
可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
平日里一直藏于天门识海深处的本命神魂,一阵剧烈变幻。
正如韩某人遥望那万里之外的帝座,想要取而代之一样。
说完,还是耐着性子,没好气地解释道。
良久之后。
却无法容忍他们辽东公孙的族人,站满整个朝堂。
有些东西是天性。
再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番‘临死遗言’,一股前所未有的羞燥之意,瞬间充斥心头。
他们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上元、中元,之后便是下元。
天宫、帝座。
“你看到了什么?”
“不后悔?”
若是真有这一天,辽东公孙怕是离灭族也不远了。
只可惜在这样一个全是疯子横行的世界,他这样心性偏向正常人的君王,有些结局怕是已经注定的了。
之前每次值夜,站在虞夫人的寝卧之外,云婵也时常有‘彼可取而代之’的念想。
因为这样的话,才没有负担。
云婵不傻,甚至很聪明。
太阴之种,早就种下了。
造成七州这一场滔天浩劫的罪魁祸首们,也是如此。
迎着云婵怯怯却渴望的火热眼神,韩绍眼神闪过一抹古怪。
只是就在他准备搁笔的那一刻,手中的动作却是忽然一顿。
此时又是第几世轮回。
甚至可以说,灭亡祸根,从一开始就被埋下了。
那位身处神都囚笼中的帝君看不透,心中有顾虑!
行事瞻前顾后!
老子他妈是唐僧肉吗?
吃一口就能功力大增,长生不老?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本侯。”
念头倏忽转过之后,韩绍顺势关上了识海那扇天门,并在其上加持了一道隐匿封印。
“记住了,你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隐世仙子,言行举止当清丽脱俗!”
毕竟他与太康帝并没什么仇怨,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施恩。
老实说,他并是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韩绍不想这样。
妄图以区区蛮族之力,蛇吞象的疯狗始毕如此。
可现在他的想法忽然开始变了。
这一点,韩绍也是心照不宣。
徒增笑柄。
韩绍打量着少女娇俏水润的容颜,然后松开手,漠然道。
跟韩绍之前揣测的一样,七州水患,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一刻的她,还真有种不如死了干净的感觉。
这除了要演给太康帝看外。
昔为军中一小卒,今为大雍冠军侯。
若是就这样死了,确实有些不甘心。
桌案那两句残诗,若是由市井穷书生心情激奋之时写下,旁人只会觉得这书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但实际上很多事情他都已经近乎本能地下意识去做了。
每一个都有着坚定意志。
只可惜哪怕这段时间一直朝夕相伴,有些念想也只是念想。
阴雨绵绵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用得好,确实是一把好刀。
猫吃鱼,狼吃肉。
韩绍又怎么舍得杀她?
而眼见韩绍没有露出半分杀意,云婵这才终于意识到。
用不好,便是取祸之源。
带着几分凉意的微风穿堂而过,饶是韩绍如今早已寒暑不侵,还是感觉到了几分舒爽的感觉。
就算是脑海中有些想法,也只不过是出于穿越者天生的反骨。
面色酡红的云婵,眼神哀怨地看着重新穿戴整齐的韩绍,心中充满了不甘。
老子让你立的是慈航静斋!
不是合欢宗!
年岁不大,一脑子黄色废料!
但他懂人性。
而且以公孙辛夷和姜婉的度量,只要不过分,她们也不会在意。
人心,很多时候并没有那么容易掌控。
这仙子她演得来就演。
“你不怕死?”
……
“伱去查查,年初上元节,那黄天道是否也布过罗天大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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