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

回到迈阿密没几天,kiton的设计团队便带着样衣专程从意大利赶来,为徐知竞试穿及再次量体,以做修改和调整。

沙龙厅的整体风格为奶白色,以胡桃色的家具做点缀,花瓶里还配着几束刚剪下的洋桔梗。

穹顶高阔,佛罗里达向来晴好的阳光从连片的落地窗外洒向室内,由枝形的水晶吊灯反射,落满一地璨亮光斑。

徐知竞站在中央,身边簇拥着弯腰为他测量的男女。

夏理窝在沙发上远远望去,一时觉得对方好像新郎,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圣诞舞会穿吗?”他问徐知竞。

“那也太正式了。”

徐知竞没有立刻解答,低头理了理袖口,随后才让视线与夏理交汇。

“感恩节要去纽约,有个酒会。”

沙发旁立着一架屏风,影影绰绰隔断了投向夏理的日光。

半透的织料将光线拆成模糊的影子,细蒙蒙笼在夏理脸上,映出他原本试图藏好的失落。

屏风下的美人轻蹙着眉头,微翘的眼睫随着视线低垂,在干净的脸颊上轻絮地落下两片暗影。

夏理优美的颈线披着那层淡色一直没入衣领,光艳得荡魂摄魄,又郁然得哀婉清绝。

“要一起去吗?应该有不少认识的人。”

对于徐知竞来说,向夏理发出邀请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无非多带一位男伴出席,酒会上也都是家世相当的同龄人。

可夏理太明白那些人会怎样想了。

即便时隔多年,他的虚荣心还是让他无法直面现实,难以接受曾经的玩伴将他当作谈资。

时间到了现在,北山街的大院早已不复存在。

夏理的心却还是留在宝石山下,永不止息地重复着叶片被风吹过的轻响。

他只好再度对徐知竞摇头,拒绝对方真心实意为他留下的选择,沉静而庸常地窝进沙发,让思绪漫无目的去飘游。

指针一点点从午后向傍晚移动。

漫入室内的光线先是倾斜,继而染上澄黄,呼应起窗外烧红的天空。

夏理想起返程航班上那个被夜灯照灭的梦。

他所怀恋的十六岁的徐知竞残忍地选择了舍弃。

可偏偏是如今的徐知竞与他十指交扣,温柔地安慰说,从来都没有人要夏理离开。

徐知竞说一直,说永远,说许许多多能延续到宇宙终结的词。

夏理不作任何怀疑便听信。

天真地认为即便看不见结局,他与徐知竞也算是爱情。

——

临近日落,设计师量完尺寸,记下要修改的细节,不久便离开了。

屋里没有开灯,蓝紫暮色透过玻璃氤满整个房间,星星点点浮动着将尽的光斑。

徐知竞换回常服,挨到夏理身边。

两人躲在屏风的阴影后,被丝线隐隐闪烁的碎光映衬,融成一团分不开的暗色,随呼吸轻微起伏。

“好像新郎。”

即使换下礼服,徐知竞仍是一派天生的贵重。

优渥家世滋养出与生俱来的典雅与松弛,只要徐知竞愿意,他就能够拿这副斯文面孔骗过所有人。

夏理趴到他肩上,又支起身,隔着弥漫的余暮打量徐知竞的神情。

渐沉夜色为两人披上一层空濛的薄纱,寂寂掩去浮华,余下呼吸、心跳,以及躲不开的缱绻目光。

“那你是新娘?”

徐知竞笑着问夏理,语气中带点玩味,神色倒是认真,一错不错直直看进眼底。

他半托着夏理的腰,略偏过些角度错开鼻尖。

一面亲吻,一面攫夺地锁住对方的视线。

夏理来不及反应,被吻得如坐云雾,晕晕乎乎还想着‘新娘’两个字,木在徐知竞的腿上,偶尔下意识地追随本能轻摇。

徐知竞修长的五指在零碎的喘息间挤进夏理的裤边。

后者纤细的腰肢下是丰润柔软的皮肉,细腻得像是涂满了奶油的米糕,轻易便填满指缝,沉甸甸捂热掌心。

徐知竞亲亲夏理的脖颈,对方大约觉得痒,垂着眼帘很轻地颤了一下。

“热。”

夏理嘴上这么说,细白的手臂却慢慢缠上了徐知竞的肩背。

稍低的体温沿脊骨不断向上爬,停在肩胛,模拟出浅淡的酥麻,有一下没一下坏心眼地抓弄。

徐知竞开始低喘,克制着尽量让呼吸显得平稳。

夏理好懵懂地眨眼,一句话飘浮得好像呓语,细细碎碎掉进徐知竞的耳朵,格外恶劣地戳穿了他的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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