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二姐夫人不错,待你温柔体贴,上进又有志气,你很有眼光。”
温兰君的眼神顿时多了丝光彩,贝齿轻咬着唇,带了点得意,笑道:“我当然知道。”
臭丫头,虽然说话讨厌,但今儿没提放榜的事儿,其实就是在照顾她心情呢,真讨厌啊,从小就这么讨厌,越发显得她比不上她一点,唉。
不过有了温竹君的这句话,让她上马车时也笑吟吟的。
姚坚给她让了点位置,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呢?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大姐夫都考中了,我却只能做账房。”
他迟疑了一天,放榜后也失落了很久,但此刻说出来,他心里轻松了很多。
“怎么会?”温兰君白了丈夫一眼,嗔怪道:“别胡思乱想,你能想着上进,我是最高兴的,也一定支持你。”
姚坚满脸感动,搂过妻子的肩,“兰儿,能娶到你,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温兰君回忆过往种种,尤其是上一次与江玉净的婚姻关系,还有今日得知江玉净榜上十二名,眼里莫名就泛了丝泪,扭头伏在了丈夫的怀中。
玉桃今儿特意跟过来,她也想看看,马上要跟自己共事的二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儿一见,其实还不错。
“夫人,这二姑娘看着是懂事了,但跟小时候,其实也没多少变化。”
温竹君本来上了马车就闭眼假寐,闻言又睁开。
“哦?你仔细说说。”
“就方才二姑娘跟你说的那几句话,”玉桃用手在鼻子边扇了扇,“我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酸味儿了,就跟小时候你们几个姑娘一起选绢花一样,就二姑娘纠结来纠结去的,明明都选到自己满意的了,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还是要来抢夫人你的。”
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她从小就伺候夫人,对二姑娘的了解也是一样地多。
温竹君闻言也不由笑了起来,玉桃跟着她久了,还学会看人了呢。
其实二姐姐从小就这样,八岁时选绢花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明明选定了紫色,但就是喜欢抢自己头上的,不是因为喜欢,是真的太纠结,太容易后悔了。
她叹了口气,其实在闺中女子眼里,绢花跟丈夫是一样的,因为女儿家能有的选择,都太少了。
“说到底,她只是害怕选错了,毕竟女子能做选择的机会不多,其实也很正常,她没有坏心思的,所以,我们别太苛责。”
玉桃闻言点了点头,垂下眼睑沉思起来。
温竹君的肥皂做得很成功,除去样子跟颜色不好看,也没什么香味,但拿衣服一搓,不止能搓出泡沫,也能搓掉泥跟灰。
这个简易版肥皂跟香胰子有很大不同,香胰子做工繁复,还要添加各种香料草药豆粉,一块不便宜,下人们可用不起。
“来,你们一人拿一块儿,不够的等下一批,记住啊,不能混用,一人一块儿,都给我狠狠地洗……”
女人们对这东西很感兴趣,甚至当即就开始搓手腕子。
“夫人,还这能搓泥啊?”
“真的哎,还有泡泡呢,这个好这个好,比丝瓜络好用……”
“洗完手感觉有点干,不过也比澡豆儿好用。”
温竹君:“……”
“当然好了,这做出来也废了时间和东西呢,”她决定还是要从思想上抓起,“人得干净了,做事才能干净,我才能放心,这用肥皂就是第一步,你们一定好好洗……”
具体情况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答应得挺好,肯定还是需要潜移默化的时间。
不过,这个肥皂的效果,也可以让霍云霄试试。
温竹君也不用开口,直接把肥皂放在湢室里,霍云霄这厮最喜欢偷用她的东西了。
果然,夜里夫妻俩先后进湢室洗漱,等霍云霄洗完后出来,一脸的疑惑都遮不住,还在身上到处闻。
“怎么了?”温竹君憋着笑问道:“你没洗干净啊?”
霍云霄立刻否认,“我洗干净了,搓了好几遍呢,就是奇怪,今天怎么不香了?”
温竹君也奇怪是什么味儿呢,放下手里的书,凑过去闻,“嗯,是没什么味儿。”
霍云霄趁机抱住她,却被推开了,“阿竹,阿竹……”
温竹君听他哼哼唧唧地耍赖,无奈地摇头,“我癸水来了,不行。”
霍云霄哀叹一声。
第二天,夜里洗漱完,温竹君就发现霍云霄居然在用肥皂搓脚,还挺细致爱干净,脚丫子根根都搓洗了一遍。
“你这是干什么呢?”
霍云霄抬头看她,一脸尴尬,“我昨天用这块东西洗澡,洗的身上好干,我就想着这用来搓脚,到时候走路可以少出汗呢。”
温竹君:“……”
行吧,也算开发新用法了。
清明刚过,温竹君从后宅圈子里得知,皇上给东宫又补了一名少詹事,说是怜惜太子监国辛苦。
而太子也屡次在皇上面前为三皇子求情,甚至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没管好弟弟,愿意领罚。
当然,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真的为三皇子求情,而是太子凭借着此种手段,终于得到了他谋划此次事件的所有好处,包括巡查河岸。
太子监国多少年,稳坐东宫,学的是
治国平天下的文章,帝王之术,怎会不知这件事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