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我,我,我。”
“嗯?”来到窗边打开窗牖的白笙见他一脸垂头丧气,便知道他又是被拒绝。
闻瑜见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通红鼻尖抽搦道:“我今天问过依穆蒂萨丽,问她喜不喜欢幻化成人形的妖怪,然后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未等白笙缓缓在脑海中打出一个“?”他先一步愤怒的端起旁边兑了大量果汁的葡萄酒吨吨吨往嘴里灌。
“她说恶心,她骂我恶心,白白,依穆蒂萨丽居然说我们这些妖怪恶心。”
白笙见他借酒消愁愁更愁,伸手夺过他手中酒葫芦,挨着他坐下,隔空倒了一杯浓茶给他醒醒酒:“少喝点酒。”
将浓茶打翻的闻瑜撅起红艳艳小嘴,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水池水洒衣襟:“我不要,公主不喜欢我,难道你连让我借酒消愁都不给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又心机地将没有兑换过饮料的烈酒递给她:“白白,我们一起喝。”
“我不喝酒。”酒这个东西,她从未沾过分毫,也没有要沾的必要。
“一起喝嘛一起喝,要不然就我一条鱼喝怪不好的。”一个酒嗝打来,脸眼如三月桃,卷梢金发划过她脸颊泛起丝丝痒意。
眼帘半垂的白笙看着明明酒量不佳还喝得跟烂泥似的人鱼,手指摩挲酒杯边缘:“要我喝也可以,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今年贵庚?”要不然怎么总能做出那么多幼稚的事情。
打了个酒嗝的闻瑜泛红耳尖微动,而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百岁?”这样,好像也能解释得清他为何如此幼稚。
谁知闻瑜摇头否认。
“两千岁?”
得来的又是一个摇头,导致白笙不得不将他的年龄节节攀升。
“两万岁?”
闻瑜原本还想摇头的,却在对上她变得有些阴沉的脸,委屈得不敢再动作,因为他的年龄还得再往后加一个零才对得上。
担心她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鱼尾缠上她双腿继续撒娇:“白白,你就陪我喝一点,就一点嘛好不好。”
“我不会喝酒。”
“我也不会喝,这样我们正好谁都不会笑话谁,还有你前面答应过我的,做人可不能骗鱼。”
“喝一口,我们就喝一口嘛,好不好嘛,白白。”
被他缠得脑壳子嗡嗡嗡作响的白笙皱着眉头,仰头将那半杯酒灌进肚里。
谁料喝得太猛,导致她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向清冷的面孔,眸子跟着染上别样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