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有的,要是没有人送,哥哥送给你。”闻枫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好像有点明白爹爹为何会喜欢上娘亲的原因了。
我携满山百合赠予你,仍觉百合不如你。
那天在牡丹亭里被明晃晃拒绝的阙天赐失魂落魄得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殷九里。
“天赐师兄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早已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殷九里善解人意地明知故问。
“原来是师妹,我………”阙天赐见拦住他去路的是那天要他大胆追爱的女子,就像是茶壶遇到了碗大倒苦水。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机会了,但我为什么那么地不甘心。”或许最后一句才是他的心里话,前面只不过是铺垫。
殷九里怎能猜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又怎能不顺着他的意:“既然一男不跟二妇,要是号钟尊者消失了,闻大哥不就是属于天赐师兄的嘛。”
“而且我听说号钟师叔已经离开宗门好几日不曾归家了,说明闻大哥身上留的痕迹肯定是被殴打,虐待出来的,要不然不会留存那么久,闻大哥前面故意那么做,有可能是在向我们释放出求救的信号。毕竟这修仙修久的人,特别是女人,往往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别说号钟师叔背地里还不知道养了多少炉鼎。”说到最后,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唏嘘。
“炉鼎?”
“嗯,有些话我本不应该多说的,但我要是不说,闻大哥也显得过于可怜了一点。”微微下拉,带着悲情苦彩的语气更能勾起他人好奇心。
“怎么说?”阙天赐果不其然,正吃这套。
殷九里见鱼已上钩,自然不会吝啬地开始她的扮演,眉头一拉,语气一叹:“其实当年的闻大哥是被号钟师叔强抢上山的,闻大哥那时候性子刚烈宁死不从,最后还是因为号钟师叔怀了他的孩子,被迫威胁他要是敢死就让他们两人的孩子男为奴,女为娼,最后还要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罔顾人伦相爱,闻大哥不希望两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或者是认贼作父,便妥协地跟了回来。”
“只是闻大哥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在一个满是修真人的地方里过得并不快乐,或者应该说是压抑。我之前好几次撞到过闻大哥躲在一个无人之地偷抹眼泪,手腕上还留有青紫痕迹,我去问他,他又总是摇头说没事。”
“她怎么敢!”光是听她嘴里说的阙天赐就感觉到了滔天愤怒,绝望,别说当事人到底是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一切的。
“天赐师兄要是多打听一下,便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是因为看不惯号钟师叔明明有了闻大哥还改不了豢养炉鼎,甚至任由那些下贱玩意欺负闻大哥。”
“要是天赐师兄都不帮闻大哥,闻大哥才是真的可怜,说不定等天赐师兄一走,闻大哥,唉………”柴火已经烧得旺盛,怎能不在浇上一桶油,好来个火上浇油。
*
“啊嚏。”正摆弄着满桌百合的闻瑜突然鼻间发痒打了个喷嚏。
“可是对花粉过敏?”白笙见他鼻尖红通通的,不免有些担忧。
“只是刚才有根头发突然飘过来而已。”闻瑜揉了揉鼻尖,表示他没有大碍,“白白,等你有空带我们父子三人出去走走吧,哪怕青云宗的风景再好,看多了也会觉得腻。”
白笙想到古越前段时间传回来的讯息,或许,她得要再回漠北皇城一趟了。
“好,到时候我们回漠北一趟。”
“啊?回漠北做什么啊?”听到漠北的闻瑜鱼鳞一紧,总觉得她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
“你不是说你家就在漠北吗,我很好奇你当初住的地方,我想你应该不会连这个都拒绝我吧。”白笙眼梢微挑,带着几分笑意注视着他。
“怎么会,就是我担心我住的地方太小,太破,你会不习惯。”闻瑜咳嗽一声,借此掩饰尴尬。
“怎会,我一个修道之人从不在意外物。”将手中百合置于瓶中,起身往窗边走去。
恰逢清风拂面而来,吹得满山百合摇曳生姿。
或许,鱼蹦跶得太久,都忘记了他的本份。
闻瑜本以为阙天赐会在那天被拒绝后远得他远远的,但他低估了殷九里的洗脑能力,傻子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与恋爱脑。
当他们两人狭路遇见,总会引起吃瓜群众的无限热情。
手捧满天星的阙天赐一脸深情地拦住他去路,脸上是令人作呕的深情款款:“阿瑜,哪怕你是男的,我也喜欢你。”
“我愿意等,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天到来,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你。”好一出痴男怨男的表演,不知惹来多少圣母心肠的鼓励支持。
“滚!”双眸凝寒的闻瑜听到一个愚蠢的男人说喜欢他,差点儿没有压抑住滔天怒意将他当场碾死!
是不是他太久没有动杀戮,现在连一些小猫小狗也敢和他大言不惭,说些污言秽语恶心他!
“我知道阿瑜和号钟尊者在一起过得并不快乐,所以阿瑜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给我一个能同号钟尊者一起公平竞争你的机会,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比她更适合你,也更爱你。”
“就你一脸癞刺样也配和她比,果真是长得丑还想玩得花,你要是再不滚,行不行我杀了你。”
阙天赐像是看不见他的眼中杀意,有的只是深情款款向美人表达他的万千爱意:“我对阿瑜的爱是真心的,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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