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到你了,小弟弟。”容貌过人的女人微笑道。
这个女人美得过分,即使是一身与常人无异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却生生多了股天然媚态,肤色白皙,轮廓柔美,柔顺的金色长发衬着一双深蓝眼眸,看人时眼角自带三分笑意。
达伦上前一步,挡在兰德尔面前,抿唇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拿我丢的东西了,那种东西你要它也没用的,”女人弯唇,“快还给我吧。”
达伦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令牌给她。
“这样可以了吧。”
女人,应该说丽贝卡将令牌在手心里打了个转儿,放进口袋里,直起腰对着浓烟滚滚的屋子瞧了一眼。
“还没出来?”她淡淡问道。
身后士兵上前一步,“大人,有个孩子觉醒了神脉,估计不好对付。”
闻言,丽贝卡瞥了他一眼,凉凉道:“他几岁,你们几岁?”
士兵集体沉默。
这时,兰德尔他们差不多反应过来这一波士兵来的目的不是他们了,而且军队似乎还没发现监狱的事。就在丽贝卡等待,兰德尔他们碍于威胁不得不等待的时候,一声尖叫从浓烟中冒出来。
“我杀了你们!!!”
凄厉的叫声像是震破声带一般的嘶哑,达伦和兰德尔对视了一眼,没吭声。
这是亚伦的声音。
很快,浓烟渐渐散去,几个军人手里拎着个少年走了出来,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少年的形状更是凄惨,眼睛通红尽是泪水和恨意。
达伦和亚伦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没见他有过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
在一个半大少年手里吃了亏,士兵们也颇感丢脸,将人往地上一丢就站到了丽贝卡的身后。
亚伦跪在地上,表情有些扭曲,估计是腿断了,他只能微微挪动了下,换成比较不那么屈辱的坐姿。兰德尔看见他的手指蜷曲着发抖,颈后也不停地冒着冷汗。这是心情极度激烈而拼命抑制的状态。
丽贝卡神色淡淡的,“你就是被圣佩罗选入圣林学院的人?”
“……是。”
“几岁了?”
“十五。”
丽贝卡瞧了眼少年掩不住的愤怒,笑了声,“你父亲死前的模样你也看见了,他不是你父亲,是恶魔了。”
亚伦仰头盯着她,眼里血红一片,半晌才沙哑地冒出一个字,“是。”
“若不是你非得妨碍着不让我们将人送到监狱好好关押着治疗,我们又何必动用这样的手段,你父亲也没必要现在死掉。”丽贝卡示意士兵带走亚伦,“现在既然你也接受了,正好和我们一起回圣佩罗。”
亚伦已经闭上了眼睛,却在士兵过来拉他的时候突然弓着背痛苦地低呕了起来,他什么都没吐出来,只空出了一身冰凉的汗,脸色苍白地仿佛一具尸体。
丽贝卡摆了摆手,士兵迅速就将人给带走了。
解决完这桩事情,丽贝卡转过身对着达伦一笑,“上次你莫名其妙上来挑衅的事我都没找你算账,这次倒是又碰上,缘分?”
“上次是你在——”
“怎么了?我就和个老人搭几句话,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
“看你也不像这么大火气的人啊,”丽贝卡轻笑,“刚刚当瞎子当得不是挺好的?”
达伦脸色一变,一股邪火就从心头钻了出来。兰德尔将他往后一拉,对上丽贝卡的眼睛,平静微笑,“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大人心里应该也清楚。我们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
“呵。”
丽贝卡挑了挑眉,“这不都还看我怎么说么?”
要是她非说他们是共犯,就地解决也不是问题。
兰德尔笑容不变,心底却微微下沉,这个女人真是个变数。小狼狗似乎也感受到他的不喜,对着丽贝卡露出了些许杀意,冰冷的眼一直紧盯着她的喉咙。
就在双方僵持时,一道带着调笑的男性嗓音从墙外传来,一身军装的男人几下越过围墙,眉眼含笑地看着丽贝卡。
“丽贝卡,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