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存中, 小厮怎么说的?”韩轲瞥了一眼小厮,恰好看见脸颊处的早已结痂的疤痕,内心早已落下了点而头绪。

“回大人。”存中作了一揖,道,“小厮确实是翻您旧账的,具体是何处旧账,小的还需再一一审问。”

韩轲淡淡地点点头, 不着痕迹地抽回身,就看见身侧的陈应阑走到了花满楼的柜台前, 和花满楼一起观赏着那名牌令。

“你莫不要乱摸, 这可是名贵物品。”花满楼说完, 从一旁抄起干净的抹布,一遍又一遍擦拭着牌令,“这是桓玄侯的物品——但公子你且别说,这桓玄侯真的是无比金贵, 据说当侯爷许多年了,现在势力还是一方独大。”

桓玄侯?

韩轲闻声望了过去, 脑海里思绪漫天。这十来年里,他一直在稳固自己的地位。戚风明在他眼里, 虽然说亦正亦邪, 但是十几年前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却依旧记忆犹新。

过往的不堪经历, 经常在午夜梦回时魂牵梦萦, 像是甩也甩不掉的魔障。那把晷景刀他早已不用了,现在存放在衙门内最深的密室里,因为每当他看到晷景刀, 他总会想起父母的意外之死。

对于所谓的“公平”和“权势”,对于戚风明来说,不过是玩弄于股掌中的人心。那一场大雨,让戚风明威风再立,也让韩轲认清了现实,时运并不是自己所能改变的,他把戚风明的话听在心间,被魏德贤捡走之后,他更是从厂卫做起,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本侯权势滔天,朝廷和街坊皆都听命于我。本侯哪怕说得再颠黑倒白,他们也只会信奉于我——权势,就是本侯说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本侯要你‘跪下’,你就要跪下。你若想让当今这些人听信于你,扭转你的名声风评,你就要坐在如今本侯的高位上。”

“可是,就凭你?!”

“韩天承你永远都坐不到!”

“你明白了吗?”

可是,韩轲弯起嘴角,闲庭信步地走到柜台前,从花满楼手中夺过了牌令,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指尖摩挲着名字刻在牌令中的纹路,将深深浅浅的沟壑深深地刻在了掌纹中。

“子安你......”陈应阑看着韩轲握住牌令的手在颤抖,骨节搁着牌令的边角处,发出“咯咯”的声音。

韩轲转过身,面朝着陈应阑笑了一笑,随后肩膀松懈下来,道:“无妨。”话锋一转,他将视线望向花满楼,询问道,“这桓玄侯给你牌令作甚?”

“他有一行人,今日启程去临安,好像事关重大,比较急,我让厨房为他们要来剩饭。桓玄侯便用一些金叶子和牌令抵押在我这儿,大概去完临安后,还会回来取吧。”花满楼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地蹂躏着眉心,道,“不过这些世家贵族真是气派,这牌令如此重要的东西居然抵押在我这儿,但转念一想,桓玄侯其人位高权重,也不难其事。”

“好。”韩轲淡淡地落下了一句。

“好?”花满楼疑惑地道。

“存中,”韩轲没有回答话,反倒给存中下了命令,“联系官差给灵均、博云分别写信,就说本官探查到魏德贤临阵脱逃的计划,请二位速速前往临安,就在西湖断桥处汇合吧。”

存中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便叫来韩衙内的一名官差,存中一边叙述着,官差一边记着。见官差笔下迅猛地记着,存中便去叫车走了,整个曲仙楼只留下韩轲、陈应阑、花满楼三人。

花满楼跑回室内,整理好一叠衣服,和一位侍女交谈了几句,便抱着包裹走回厅堂处,放在一个大大的桌子上。

陈应阑关切地问道:“花姑娘可是要和我们一块去?”

“对啊。”花满楼歪歪头,问道,“难道不可以吗?”

韩轲眼神奇怪地盯着两个人看了又看,也没作声,反倒用手指着一旁的无名小厮,示意花满楼“看好他”。当然,花满楼人也不傻,自然能领会到韩轲的意思,默默地走到无名小厮身后。

官差记完了之后,瞅见韩轲的神色,格外的阴郁,而后韩轲便领着官差来到了世外。官差冻得全身都在哆嗦,韩轲半身依靠着门扉,门外所有的光线皆都汇聚在他身上,一半是明,一半是暗。

“你跟着本官这么久,想必你也知道本官是一名睚眦必报之人。”韩轲抱胸道,“本官想要的就必须得到,本官想杀的就必须杀掉。”

官差点点头:“韩大人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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