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他蹲下身,握住了陈应阑的脖颈,另一只手在嘴边吹了个口哨,很快从府外投下一束束火把和箭矢,很快陈府便升起一滩火,烈火熊熊燃烧,周围滚烫不已。

“怎样?”解时臣凑近陈应阑的耳畔,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介影卫,所谓的能力连低阶刺客的毫毛都伤不到。”

说完,他将陈应阑向后一推,再次撞到了柱子上,柱子受力不稳,出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裂缝。

陈应阑又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溅在了解时臣脸上,解时臣嫌弃地擦去了红色,正要起身,却被陈应阑抬手抓住。

“就算......惊泽其人再废,但仍是朝廷逐臣者,视于君同!”陈应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准解时臣的胸口打了一拳。

解时臣笑了笑,用偃月锥刺入了陈应阑的胸口,随后又拔了出来。紧接着攀上屋檐,来到了一处奢华的门前。

他看到陈自寒带着漠北都护府剩下的兵力来到了门前,嘴里说了一声:“爹娘,得罪了。”之后,便用断风刀劈开大门,然而解时臣却不显得恐惧。

陈自寒进入室内,室内已经快被大火烧尽了,一步又一步地走着,激起了万千灰尘。身后突然亮出一片刀光,陈自寒回过头,却发现断风刀早已被谁人锁住,怎么从刀鞘中拔出都拔不开。

双剑从一旁划过,戚鹤堂只身挡在了陈自寒身前,剑身上还滴着鲜血,那名侍卫的头颅孤零零地滚落在地上。

“我到现在才发现,漠北都护府出身于漠北,为北明朝廷做事也应该一百多年了。本小姐乃是北明桓玄侯戚风明之女,怎么现在才发现府邸侍卫居然有叛逆!”戚鹤堂说完,单脚将陈自寒的断风刀踢了出来。

戚鹤堂看着陈自寒笑了笑,咽下嘴角的鲜血,对他点点头:“府主,我们......一起——将乱臣贼子铲除干净!”

未等话音落下,戚鹤堂便拿起双剑,旋转周身,接连砍断侍卫的头颅。陈自寒也握紧断风,砍杀了一个又一个侍卫。

处理好之后,戚鹤堂握紧陈自寒的手,屋外人影又开始混乱起来,脚步是慌慌张张地响了起来。

借着火势,陈自寒这才看清楚了戚鹤堂的脸。

娘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又苍老了几分,上面布满了岁月布下的痕迹——皱纹。脸上伤口密布,和皱纹糅杂在一起,神色疲惫,眼周泛红,头发乱糟糟的,格外狼狈。

陈自寒蹲坐在地上,抓住戚鹤堂的手,问道:“爹......呢?”

戚鹤堂只是摇摇头,眸中泪光闪动,然而眼泪却一点都没有留下,全都压在心口。

“你爹......被一名刺客暗袭了。”戚鹤堂握紧袖子,道,“他说,他叫解时臣,是索命门高阶刺客。”

“府主。”戚鹤堂突然露出了笑容,那却是苦涩的笑容,“惊阙,你现在是府主了。漠北都护府八方兵马全都听你的命令,只要你一声令下,兵马会为你而战。”

“娘,”陈自寒摇摇头,一咬牙坚定地看着戚鹤堂,“我不当府主,我也不需要兵马听令于我。我说过,我惊阙一生要和陈府同生共死。陈家血脉已经延续了一百多年了,你也说过自北明初期,我们陈家便是立国功臣,无论如何,我惊阙都会心向北明,心系陈府,向死而生。”

“啪”的一声,戚鹤堂抬手扇了陈自寒一巴掌。

屋外的人影更加紧迫,重重叠加,离这个房间越来越近。

“你是府主,无论如何我也要护府主,也是我的儿子的周全,你和惊泽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戚鹤堂将陈自寒拉了起来,抱拳躬身,虔诚地道,“带着惊泽,逃离漠北,越远越好。等到集结好更好的力量,重振府门,报仇雪恨。”

说罢,戚鹤堂凑上前,用拇指描摹着陈自寒锋利的眉目和唇瓣,含着眼泪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陈自寒,似乎若是一再走神,就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良久后,戚鹤堂笑了笑:“惊阙,你才刚回来不久,又这么急急忙忙地整装待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似乎再也没有像你小时候一般,吻你了呢。”

她踮起脚,唇瓣拂过陈自寒的嘴唇,不知不觉间滑落了一行泪,她抽泣几声,紧接着又握紧手中的双剑,一脚将陈自寒扔到府邸后门处。

“府主,按我说得做。”戚鹤堂说完,立刻飞奔,投身走向火海中的生死场。

陈自寒望着戚鹤堂渐渐隐没的身影,不由得靠在门边低声呜咽了一会儿,便开始再府内重重楼阁中穿梭,寻找着陈应阑的身影。

从火海内迎来几十名刺客,戚鹤堂握紧双剑,做出防御的姿态,看着步步走近自己的刺客们,打头的那名刺客头发高高束起,未带面纱面罩用来伪装,手握着偃月锥,指着戚鹤堂。

正是杀死陈从连的那位刺客——解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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