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抚仙镇的城主担心会被有心人利用,于是花费了大量的灵石和天材地宝开辟出几块在天寒地冻也能种植粮食的地,粮食的价格与外界购买的价格无异,还省了一笔运费。虽说有的难免还是需要外出采购,但至少吃饱饭是不成不问题的。”
林绵绵拍掌开心道:“那真是太好啦!城主真是个好人!”
楚芷芩:“是啊,有机会去的话,林姑娘说不定还能看到城主。”
林绵绵:“真的?”
楚芷芩:“嗯,抚仙镇每年都会举行一场祈福仪式,向上天祈求来年的丰收,主持仪式的正是城主,可惜城主年事已高,说不准再过几年就要退位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城主时,那人身上的裙子已经洗得有些发白,方方的下巴和仁厚的眉眼,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当时的抚仙镇在她的治理下井井有序,安居乐业。
然而上次和冷君竹抵达抚仙镇时,接连的大雪压在抚仙镇头上,压抑的天气之下是各方势力的暗涌与无声的比拼。
也难怪如胡老三这等货色特能在抚仙镇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换做以往早就被城主的幕僚手下揍个半死再丢出抚仙镇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哪还能让他们逞威风。
楚芷芩当时心生怀疑,虽说城主年事已高,但总归是有可以差遣的人,向来无法容忍抚仙镇出现地痞流氓的城主为何没有处理掉那三个人?
只可惜当时的她没能拜访这位心底宽厚的老城主,无从得知老城主的状况。
“真希望能见一见城主啊。”林绵绵感叹,“那抚仙镇有什么好玩的吗?”
很显然小姑娘更想知道哪儿有好玩的地方,好带着巧儿一块玩。
“有啊。”楚芷芩说。
常年冰封的高山,岸边挂着冰柱奔腾的河流,晶莹剔透的冰雕还有专属于抚仙镇的特有的美食,楚芷芩对这些如数家珍。
林绵绵听得如痴如醉,她眼前不再是安宁镇温和秀丽的山峦江河,是那万里冰封的大地和刺骨的寒意,她仿佛闻到雪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颠簸打断林绵绵的幻想,她不得不扶住车斗边才不至于摔到蔬菜篮子上。
“爷爷怎么了?”林春生赶车素来稳当,几乎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莫非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林绵绵转过头询问楚芷芩:“三七姐姐你没事吧?”
楚芷芩摇头:“没事。”
林春生没有回答林绵绵的问题,他们被人包围了。
“不知几位这是?”
领头的男子有着一头狂野的短发和一张粗狂的脸,他身上的肌肉像山峦一样隆起,手中握着一柄近乎两米的长刀,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是短头发的男人,只不过对方手中的刀没有他的长。
骡车后面不知何时也站了个女人,小麦色的皮肤紧致光滑,露在外面的肌肉纤细漂亮,然而没有人会怀疑这些漂亮的肌肉下面蕴含着的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她乌黑的头发没有梳成常见的发髻,反倒是编成一股一股细细的麻花束成高马尾。
三个人里,虽然是那名高大的男人站在车头的位置,但实际上两个人都隐隐以女人为首。
“老头别紧张,我们不是来找你和那个小姑娘的麻烦的。”女人说道:“隔老远我就闻到了那股令人生厌的味道,本来以为是我闻错了,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
林春生死死盯着前面的男人,他能感受到背后他的孙女紧紧靠着他,瘦弱的身体止不住颤抖,后面那个女人说不是来找他们爷孙的麻烦,那就是要找半路上车的柳三七了,虽然他不知道柳三七是如何招惹了这群人,但是他做不到对一个比他孙女大不了几岁的姑娘遇到危险时还视而不见。
“我这没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找错了。”林春生顶着压力,斗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角滑落,这个可怜的乡下老人,人生寥寥几次撒谎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女人懒得搭理他,“你确定要让两个无辜的人卷入我们之间的争斗?”
一直没有什么反应的楚芷芩总算是动了,她摸了摸林绵绵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安抚她不要怕。
“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和你素不相识,何来的争斗?”楚芷芩自然认出了对方是谁。
——刀宗,苏焱。
刀宗和剑阁之间的恩怨要追溯到两宗的开山始祖,据记载,两宗的开山始祖本是过命好友,一个性子清冷一心扑在剑道上,一个性格开朗豪爽乐于光交好友,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子因缘巧合之下结成好友,又在各种机缘历练里成为能够互相交付性命的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