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酒,喝了俩哇哈哈,还吃了个果盘,就是在ktv待久了,被音响震得脑子嗡嗡响,但也不影响其他。
景尧面不改色继续胡编,“你晚上不是看见我了吗?”
他们在烧烤摊见过,那会儿他们桌上就摆着几瓶冰啤,只不过最后都进了另外两人的肚子,景尧连个边都没沾。
不过这不影响他发挥。
景尧拿出骗自家绝育老猫的功力,再加上少年时代常年混迹片场,观看亲姐演戏,耳濡目染出来的演技,微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
“你不是见过我喝醉的模样吗?认不出来?”
严格来讲,他喝醉之后的模样和平时的区别不大,只有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出一些。
他喝醉酒之后嘴上格外没有把门,算是酒后吐真言,什么伤人说什么——至少在沈亦郴面前的时候是这样。
景尧和时长清撒娇的时候他还在隔壁,也没机会见到。
除此之外,区别其实不太大。
沈亦郴眼睫迟疑地往下,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唇上,确实有被酒精刺激的微肿,嘴角翘起的时候,显得格外饱满。
还有这人刚才靠过来的时候,曾经在夜里充盈在鼻息间的味道再一次蔓延过来,楼道里无人无风,这气息编织成万千罗网,丝丝缕缕朝他笼罩而来。
清醒时候绝不存在的亲近,永远对他避退三舍,恨不得在两人之间竖个牌子,写上谢绝触碰,离我远点。
而现在,隔阂被打破了,不同的身份模糊重叠,突破了桎梏……
好像象征着……再一次为所欲为的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哦。”那双唇里还在吐出诱惑的话语。
“等你清醒了就不认帐?”沈亦郴平静地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就像夜里的湖泊,没有景尧想看见的、熟悉的热度,“你又不是第一次断片了。”
景尧眼梢不易察觉地压了压,心道你小子还真就承认了啊。
我断片了你很失望?
也对,要不是他第二天醒来之后,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沈亦郴早就可以不装了。
或者说,要不是沈亦郴自己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搞不好早就自爆卡车,以他正牌男友自居、光明正大和他出双入对了。
但就是当初一念之差,没有承认……
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耍了他太多次,不太好收场了。
景尧感觉自己的虎牙都要被自己硬生生磨平了。
气死了,这狗东西。
目光望近他眼里,明明隔着距离,却好似近在咫尺,透露出亲昵的不满和抱怨。
“你不是谁谁家的公子少爷吗?父辈三代从商,就没教会你,能拿到手的利益,就先拿到手?”
他把手里的帽子抱进怀里,非但不还,还当着失主的面据为己有,嘟囔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等明天,你想给我当小三都排不上号……”
沈亦郴打断他,“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邀请?亦或者……
他朝着身边的人伸出手,景尧坐得并不远,至少没像平时那样和他隔出一条楚河汉界,他轻易就碰到了人。
脸是烫的,和上次喝醉了一样,娇憨任性的模样也不是头一回见,把人亲迷糊之后就是这样。
“我给你当小三,那你男朋友呢?”
指腹碾过脸侧娇嫩的皮肤,他强迫人抬起脸,轻声问。
“他发现我怎么办?”
景尧脸挨着他掌心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凉拌啊。”
“我不要脸吗?”沈亦郴轻声细语,“好歹也在这片地界露了脸,别人都知道我是封家的外孙了,要是被人发现我在给人当小三,还被正室给发现,找上门来,闹得人尽皆知……”
景尧掀起一点眼帘,懒洋洋斜着他,不甚走心地安慰,“那你就藏好一点,别被发现了,这样不就行了吗?”
“万一呢?”沈亦郴执着地要他给个回答,“要是被发现了,你那男朋友来打我,你要帮谁?”
“帮他。”景尧想都不想,“谁叫你是小的?”
沈亦郴喉间泄出一声笑,非常短促,景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施加在自己脸上的力道就变重了。
沈亦郴像是把他的脸当成了面团,揉吧了两下泄愤。
“你干嘛?”景尧不让他碰了,甩开他的手,“不是你的脸你不痛是吧?”
“对啊。”沈亦郴很不要脸地承认了,景尧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景尧气得胸口起伏了两下,背转过身去,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沈亦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刚要凑过去,隔着夏天薄薄的长裤,手机震了下。
他拿出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