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要跟我动什么手?你说就说呗,我听着呢。”
沈亦郴心说我看你不像是想听的样子,但他想说的话确实没说完,往后躲了躲,“要不要去见见我父母?”
景尧在他另外半张脸上亲了一口。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沈亦郴想到这家亲爹那个性格,实在昧不下良心,说他性格很好,只能略过了,“我妈你认识,跟你挺合得来的,我外公应该也没事。”
有那么个女儿,应该早习惯了,说不定看着还挺亲切?
景尧按着他叭叭亲了两口。
“……你是把我当包子啃吗?”沈亦郴摸了把脸。
景尧深沉道:“什么话什么话?这不是你作为情人应该做的吗,是你的分内之事,懂不懂??”
沈亦郴略感离谱,“所以你的渣男口吻为什么那么熟悉?”
景尧说:“又不是只有当过渣男才会,就像有些人没当过人渣,一开口那个味也是拉满了。”
“比如?”
景尧:“看看腿。”
“……………………”
好不容易把这祖宗送去洗澡,沈亦郴心累地捏了捏鼻梁骨,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并不能休息,认命地开始收拾景尧四处乱扔的衣服。
等到景尧出来,换了他进去,沈亦郴简直提心吊胆,生怕景尧又给他出什么幺蛾子。
比如破门而入什么的?
但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安详?居然没有任何破坏。
沈亦郴不知道,他这边淋浴一开,景尧已经蹑手蹑脚推门出去了。
然后敲响了隔壁的门。
时长清裹着浴袍来开门,打了个呵欠,“回来了?”她看了看时间,还行,没到十二点。
忽然,她无精打采的目光一顿,慢吞吞抬起,把景尧从下到上看了一遍。
尤其是他明显刚洗过澡的小腿,敞开的领口里湿漉漉的锁骨,还有略显红肿的嘴。
事后感过于强烈,时长清皱了下眉,就算早有预料,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心里不快地骂了声,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那狗东西白天还装得多关心的模样,巴巴地来找她打探消息,回头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双手环胸,“你这是遇到渣男了……准备来找我,让我帮你报警?”
“没,”景尧挠挠头,“姐,沈亦郴说他白天来找过你,他来干嘛的?”
“打听你童年创伤,关爱留守儿童。”时长清皮笑肉不笑。
“果然。”景尧点头,他就说沈亦郴怎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还说什么照片。
还有在海滩上他没听清的那句话……其实也不是那么没听清。
只是当时以为是听错了。
时长清对沈亦郴的印象彻底降到了谷底,“怎么?他真拿这个来感动你,等你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趁机勾搭你上床了?”
“啊?”景尧这才发现自家姐姐好像误会了什么,严正声明,“不,他说他不是这种人。”
“哪种人?”
“我可以听你的童年阴影,曾经受过的伤害,但听完我要做什么你是知道。”景尧说,“这种。”
“噗……”时长清喷了,知道自己猜错之后,压在心头的阴霾散去,她摆摆手,“不好意思笑场了,咱们再来一条。”
“?”
“职业病,职业病。”时长清用保养良好的指甲摸着自己的下巴,“那看来是我冤枉他了。”
景尧却没笑,垂在身旁的手不自觉掐入掌心,“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啊,就当年咱爸妈离婚的时候,争夺抚养权,把你搞得跟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一样,”时长清回忆,“还有你从小被咱爸压着学习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还不给你继承权,也不让你去争什么的……应该没有别的了。”
她怜惜地摸了摸景尧的头,“怪倒霉催的。”
“呃,”景尧灵魂提问,“其实吧,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按照咱爸的逻辑,只有我哥死了,我才能上位,也就是说,我学这些东西是防着我哥死掉的,我哥都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
时长清:“…………真没想过。”
景尧害地叹了口气,“我小时候还问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