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爽得后脖颈都在发麻。
这些表情,路景澄做的当然不隐蔽,甚至可以称得上漏洞百出。
可奈何某人现下眼神越来越迷离,甚至能称得上一句昏昏欲睡,不然就职业赛上以捕捉瞬间机会开团取胜出名的青衣队长,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种拙咧的伎俩。
现下的青衣只是本能地觉得路景澄长得很好看,他喜欢路景澄这张脸,便乐呵呵地捧着他的脸,这边亲一下,那边吧唧一口。
有的落在脸颊上,有的落在鼻子上,更多的则是落在路景澄带着笑的唇上。
怎么还在生气,那就再亲一口。
吧唧吧唧,一口接一口。
青衣的这般动作,让本就极力克制的男人,眼神愈发深邃。
吧唧吧唧,亲了很久很久。
久到青衣的脑袋渐渐点到了路景澄的肩膀上,亲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最后彻底放弃:“不亲了。”
觉得自己快成忍者神龟的路景澄哑着嗓音开口:“为什么?”
青衣渐渐入睡:“嘴都要抽筋了。”
“而且,你脸上,”青衣的呼吸放缓,“都是口水……”
才反应过来的路景澄:“……”
他抬起左手摸了把脸,果然都是湿的。
这死小孩。
初夏的风吹进来,还带着阵阵花香。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青衣的呼吸声就平缓了下来。
路景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脸上还带着无奈,但却被情欲冲淡了许多。
像抱孩子一样,托着青衣的屁股,他的两条长腿垂下来,晃荡着。
轻轻走到卧室——看着只有床垫的大床,路景澄才想起来青衣埋裆前的话:记得换被套和床单。
路景澄失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抛之脑后了那么久。
打开衣柜,里面的四件套配置齐全,一溜的高档货。小队长果然不差钱。
快速地铺好床,将青衣的衣服换下来,套上睡衣,路景澄轻轻地关上了门。
做个好梦,亲爱的。
青衣是被屋外哒哒哒的脚步声给吵醒的,其实这声音算不上多响,也可能是一杯红酒确实没多大的后劲儿,他就这么醒过来了。
青衣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表,距离他们二人在客厅荒唐没过去多久。
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捧着路景澄的脑袋亲得卖力,最后嘴巴都快抽筋了,可某个白衣天使依旧正人君子的要死。
妈的。
但话又说回来,他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是路景澄把自己抱进房间的?
青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好了。
盯着门口的位子发了会儿呆,大脑逐渐重启,智商也在逐渐归位。
他还挺细心的,床单被套睡衣全换好了。
也许,他是真的不想影响自己明天的比赛吧……
青衣想着,脑袋往后仰着,靠在床头,暗自下决心比赛结束后再找某人一次。
可就这一仰头,他隐约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也没见得好转。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人难免会emo,就连青衣队长也免不了。
难道说……路景澄不进行这最后一步全垒打,是他握住自己脉门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有什么重大疾病?
八点档里都是这么演的,然后就是主角们的吵架,故意分手……
青衣的思绪已经越跑越远,已经脑补到自己躺在医院里,路景澄在两个科室来回跑,用尽自己的人脉只为救他的场景了。
脑补到最感人的部分,他随手一拉衣领,想要擦一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然后发现……
淦,衣服穿反了。
路景澄你大爷的。
你细心个皮皮虾。
青衣把睡衣的正反面换过来,起身踉跄着想要去开卧室的门,他的手刚握上扶手,就听到主卫生间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青衣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门,发现客厅里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