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垂眸看着研究地很专心的青衣。
自己的命,此刻就在他手上。
那就在他手上吧。
窗外开始嘀嘀嗒嗒地下起了小雨。
“青衣队长是不是忘了什么,要知道你还没完成我的惩罚。”路景澄的手握住青衣的手,将它重新放到了还垂着的领带上,“你把它忘了。”
“我迟早拿这个套你头上,然后用力一勒——”青衣语言上进行着毫无威胁力的要挟,眼睛却是冲着路景澄笑着。
“然后你被抓被判刑,我们在地府也将在一起。”路景澄接上后续的剧情。
“为什么是地府不是天堂?”青衣重点不对。
“可能是因为天堂不是咱这里的办事处?咱得去阎王那边报道。”路景澄笑道。
“没事,在天堂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地府就是天打雷劈的一对,都行。”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青衣队长的心态这么好。”
“来日方长,你以后会知道更多的。”
“所以你在追求我这件事上,迎难而上,面对困难也不退缩吗?”
“你也知道你给我造了很多困难?”青衣手上不停,头也不抬地对他道,“现在良心不安,打算补偿我了?”
路景澄垂眸,眼睛暗了暗:“是啊,今晚就补偿你。”
“你已经狼来了两次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不……啊,好了。”
谈笑间,青衣已经系好了领带,他将路景澄推远了点,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你这……”路景澄挑眉,低头沉思了一下,冲分发挥了说话的艺术,“红领巾打得不错啊。”
青衣坐在床上,等路景澄评价完,伸出手揽住他的腰,眼睛看着路景澄,等待着他的亲吻降临:“我不管,我反正完成你给的任务了,没有奖励吗?”
“当然有,但是——”路景澄拖长了音,慢慢俯下了身。
“领带可不是这么系的。”青衣听见路景澄在自己耳边说,声音比落在窗外缠绵的雨丝更潮湿。
路景澄身上的薄荷清香在二人之间氤氲,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并且又很自然地往下解了一颗扣子。
银灰色不了顺着他的指尖垂落,像月光流淌进阴影里。
“坐好。”路景澄的拇指擦过青衣发烫的耳垂,将人圈在自己胸膛之前,却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暧昧而又矜持。
青衣后脖颈的绒毛扫过路景澄的手腕内侧,他故意放慢动作——他的手掌贴着青衣紧绷的腰线,领带绕过脖颈时,小拇指故意蹭了蹭青衣的喉结。
嗯,青衣队长的皮肤温热细滑,是他肖想的样子。
青衣的喉结在布料下滑动,路景澄的呼吸停在距他耳廓三公分的地方,领带在他的衣领下绕出完美的半温莎结,而路景澄的手指仍虚虚地扣着那段修长的脖颈。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喧嚣起来,落地窗上的水痕将市中心的霓虹灯切割成细碎的光斑,在他们纠缠的倒影上流淌。
路景澄停止打领带的动作,又凑近了几分:“太紧了?”
“有一点。”
“那就再紧点。”
“啥?”
还没等青衣说什么,路景澄突然收拢了力道,将他的身体向他倾倒。
青衣的脸埋进了路景澄的胸口时,薄荷香气漫过他发红的耳尖。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不行?”路景澄突然开口。
“没,没有——”青衣想解释,但路景澄把他箍得有点紧,快勒死他了。
“之前的两次——”路景澄再次认真对着青衣解释,“第一次是我不对,我认错,第二次我是真的只是怕影响你第二天的决赛,没想到倒是引起了你的误会,是我考虑不周了。”
路景澄的手指还绕着打了一半的领带,每次提起这两件事,他都有点理亏,不管怎样,临时刹车都是他的锅。
青衣吸了一口气,想说我没误会,刚才我就是想故意气气你。
“别说话,先别说话,”路景澄轻声道,“听听我的心跳吧。”
青衣也就真的顺着他,闭着眼,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心跳不会骗人,那就是自己的答案。
我恐怕,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你了。
路景澄在心里道。
屋里的气氛越来越旖旎,路景澄觉得缠绕在他掌心的布料变得越来越火热,他一下下地抚摸着青衣的身体,拇指有意无意的略过青衣锁骨的凹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