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都好,还是跟以前一样,但东家走了,小东家不在国内,总归太清净了些,家里还有一园子的人,正想过来问问小林..不..问问林小东家的意思,要不要裁减些人手。”

“哦?我原是想问问你家里的几个儿女近况,但你别多想。说到这里,具体确实要等林预回来问问他再做决定,毕竟现在他才是主人嘛。”

老胡笑意不明,点头称是,敲打完一遍,姜辞意犹未尽“这药的渠道....”

“之前一直都是老东家安排的,林先生昨晚给我打电话问了这药,恰好家里还剩下这些,就赶紧都送了过来。”

姜辞掂了掂药瓶,收紧在掌心“姑父都已经死了,你还留着这药,难道是非要求着你们才会给吗。”

“当然不是..我老胡...”

姜辞眼中又暗了几分“你老胡怎么样我问不着,林预是个什么身份什么样的人你要心中有数才好,死的是江院长又不是江惟英,园子的主人换了水都不影响你什么,你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国外的事情就不要再插手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老胡受了顿明里暗里的警告,心里凉意更甚,料想江惟英还是不放心他的,要让这么个表兄弟回来执掌事物,老胡在江家几十年,儿女在国外国内也都是听从集团内的调派,这么一听,他也害怕得很,便不敢再生出对林预拿捏轻视的心思来,连忙找了个借口迅速走了,连园子里裁减人的事情都不敢再提。

姜辞把药瓶放在餐桌醒目的地方,目光沉淀在眼底的时间里,他安静地站了很久,他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林预这么个人,即便是后来陆陆续续地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过往也依然产生不了同情,毕竟在真实接触到他的时候,林预从不是个能让人心生友善的人,总是江惟英,站在他的身边,无所不在地替他挡去了风霜雨雪,他感受着江惟英又痴又疯,体会着林预凉薄绝情,毕竟在姜辞心中,林预是个外人。

而江合也不是什么水泊梁山,它是无比庞大的产业,江惟英才是唯一继承人,他又不是宋江,满世界都是弟弟,随便喊一句哥哥,就有义务被他庇佑一生。

江惟英是江惟英,是人,不是神。

林预清醒得太晚,遗憾早已铺满了江惟英大半生,在林预抛下他的那些年里,江惟英秘密处死了自己无数次,他也曾是个医生,他也救过很多人,但并没有等到救自己的人,黯然地退场就成了他现在的结局。

姜辞旁观这么多年都不甘心,更何况是江惟英本人。

姜辞看着林预的药,和柜子里空掉的药瓶,剂量如此之大,他叹笑一声,林预也在奋力保持着清醒,也确实在努力对抗着一分一秒的熵增,可总归就是太迟了。姜辞泄了口气,他开始拨打江惟英的电话,这次,却依然没有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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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早已换了人,就算不换林预也不一定能记得一直开车的人长什么样,他不再去挤地铁了,不方便。

如果在地铁站发了疯,不怎么利于集团,这些天除了姜辞之外,冯泉同他讲了许多他要穿戴起的责任,多多少少打通了些他的慢性愚钝,不再那样事不关己地将自己挂高。

于是他穿起别扭的西装,锃亮的皮鞋,配着江惟英的袖扣和领带,腕上扣着江惟英的表,那上面的时间走得真快,眨一眨眼就没了,再也来不及坐地铁了。

车子开进医院的时候,赶上了早高峰,救护车卯足了劲挤穿了人流,司机尚未来得及避让,救护车却降了速,司机提了提眉,习以为常地开进地下停车场,四平八稳的车,降速带也没有让林预感觉到颠簸,偏偏心下却更空荡。

他什么都没有说。

冯泉一个早上领了不少人来见他,林预大多时候都在签字,少数时候在发呆,看不懂听不懂,只听得见冯泉接不完的电话,口干舌燥地不断地下意识扯着领带咽口水。

他给冯泉倒了杯水,冯泉接着电话,顺手接了喝了,挂了电话看着空水杯又惊又奇,更诡异的是他听见林预十分平静和顺地对自己说了声“谢谢”又吓得他一阵心慌。

他连说了几声“应该的”,却还是在林预认真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林预说“还要麻烦你以后多教我一些。”

说得诚恳认真,冯泉也松开绷紧的肩,疲惫笑了笑“好,好的。”

“他以前每天也这么忙吗。”

“是啊,每天都很忙。”冯泉无奈地点点头“六点会准时起床,半个小时运动,半个小时吃饭洗漱。七点半会到集团巡查,上午都会在医院里处理事情,下午会预约或者活动要参加,晚上七点,要看到每天集团的日报汇总,每周还会有周报、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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