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2)

江惟英神色冷淡,就着林预的水杯也接了杯水喝完“关你什么事。”

林预的衣服多是衬衫,白色居多,偶尔会把衬衫塞在裤子里,但腰太过窄瘦,一有动作就会扯出些衬衫的空隙,显得整个人更空旷,看着难受,可衬衫罩在外面,等真正摸上去更是一堆骨头,江惟英还是难受。

掌心沿着那根笔直的脊骨摸出些暖意,江惟英在他耳朵上亲了下“你怎么能把我给你的拖鞋给别人穿。”

林预抿着唇不说话,江惟英抱着他“故意的吧,坏东西。”

“有本事那么大方,怎么自己躲在厨房?”

“你到底想让我生气还是想让自己生气?”

林预侧头笑了笑,这个笑就真实多了,江惟英也笑,他吻林预的脖子,又吻起他的眼睛,鼻尖,吻到嘴唇时忽然咬了他一口,林预痛得立马瞪开眼,江惟英顶了顶他“我记得你刚才也咬我了是吧。”

林预想起来在车上确实咬了他肩膀,江惟英在唇上那处牙印舔了舔“你不是要公平吗,这就还给你。”

89-2

杭稚僵立在客厅里。

林预仰着脖子在笑,他从没有见过林预会笑,眼睛是弯着的,神色温和,周身不再是任谁看去都冷如冰霜的模样,这比他看见江惟英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撑在案台,全身心包围的姿态更震惊难受。

江惟英吻他的脖子,一点点地,边笑边吻,因为痒,因为刻意地讨好,所以林预才在笑。江惟英看不得他受一丁点伤,忍不了他受一点冻,所以拖鞋是给林预的,所以连林预站在厨房里靠在水池旁,江惟英都会把手垫上去围护,杭稚心已痛的不能更痛,他连握上一握,都是要称作愿望的。

那只冰冷大理石上用来阻隔冷意的手有多金贵...杭稚缓缓摸向自己的脖子,那只静静撑在林预身侧的手是曾经紧紧卡住他的脖子,截断了他的呼吸,要他死的。

不合身的衣服挂在他的身上,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穿上什么衣服,他也不是林预。

顾星移问他的话,他为什么不明白呢。

他踉跄往后退了一步,远远向他们投去一眼,这一眼心都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惟英换了个姿势,他仍是抱着林预,全身心地拥着林预,或许是自己的视线太过灼热直白,不知收敛,在某个瞬间轻而易举地被江惟英感知,他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眼,没有嘲笑讥讽,没有挑衅示威,更没有半分作弄,那只是凉薄地,带着厌恶和蔑视地一眼,轻而易举地杀死了杭稚的妒意。

他的年轻懵懂,轰轰烈烈地爱意不是一场笑话,是连笑话都没有位置安插的一个错觉。

错觉他的温柔体贴是本质,错觉他举手投足的高贵宽容是对自己。

那一眼像在看个无关紧要地障碍物,杭稚无地自容。

他没有再哭了,心里宁静得像海底的水草,静静伫立在这方天地里,他至始至终盯着自己的脚,他光着脚,没有拖鞋,甚至没有一双袜子,凉意直达心底。

连他能在这里站立,都是林预的随口一句,可笑他竟然以为那时候给林预送过一次晚餐,已算得上是对林预的施舍,多可笑啊,他从来都只在低处仰头,所以从来没有明白过,什么是高处低头,甚至林预连头都不用低,江惟英一个眼神,他已经低得不能更低了。

89-3

深夜,林预已经睡了。

他经过客厅时看了一眼杭稚的脚,问江惟英地暖有没有开,江惟英只是淡淡说了句忘了,他要杭稚去姜辞的房间睡觉,杭稚坚持要回去,江惟英看着外面的大雨,说没有人送。

姜辞的房间杭稚固然不敢碰,他在江惟英的身边感受到的唯一善意竟然也是来自林预。

林预话很少,面容依旧冷淡至极,见他坚持要留在沙发上,林预也没有再多说,江惟英或许是陪着林预上楼了,杭稚听见林预的咳嗽声跟江惟英急促的脚步声、关门声以及轻微地斥责声,杭稚猜测,那或许是林预又没有穿鞋,要么就是林预没有将头发擦干。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他蹲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天蒙蒙亮的时候,很轻的开门声后是很轻地脚步声,杭稚回过头,江惟英明显一愣,他从沙发后绕到厨房,喝完水才走过来,声音微哑“没睡?”

给他的被子,杭稚动也没动。

总要还的,也总要走的。

“老师,陪我坐一坐,你还欠我一段时间,今天还给我吧。”

江惟英笑了下,曾经他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发丝整齐,气质华贵,也是这么笑着的,他低头说“同学,你受伤了。”

此时的杭稚依旧仰头看着江惟英,心想,老师,我是真的受伤了,重伤,治不好了。

身边沙发终于还是陷下去一些,带动杭稚微微下沉,这就是他们这辈子最后的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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