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没答应:“朝卿,拿蜜饯来。”又转而坚持:“趁热喝了,好好出一身汗,退了热再说。”
棋心只好退一步道:“不要蜜饯,敲一块儿冰糖来我含在嘴里喝药。”
裴朝卿看了景弘一眼,申请他的指示,景弘只是摆摆手,裴朝卿便拿了一块儿敲下来的冰糖来。
喂完了药,又给棋心灌了汤婆子塞到被子里,额头上的冰敷毛巾也被取了下来,景弘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好好睡一觉吧,醒了病就好了。”
老太医的药里也加了一些安神的成分,浑身又暖融融的,棋心很快就感觉迷迷糊糊的困了过去。
景弘忙碌之余,也记得时时去摸一下棋心额间的温度,给她用棉花沾着水润一下干裂起皮的唇。
棋心这一觉睡得黑甜。
景弘也没叫她起,确认退了烧之后,便由着她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天色大亮,自己则是去裴朝卿的侧殿凑合了一晚。
棋心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觉得自己浑身都松快了不少,只是身上粘腻。
景弘和裴朝卿都早就起了。
“知道你昨天出了汗难受,内间点了炭盆,朕叫人把浴桶抬进来你洗一下吧。”
他是真细致,或者该说是经验丰富。
泡在暖洋洋的浴桶里的棋心舒服的喟叹一声,宣德殿里的宫女伺候人的功夫都是优中选优的。
从擦身换衣,到给她擦头发拿小暖炉来烘干,棋心全程没说一句话,但被伺候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而趁着她沐浴净身的这段时间,龙床上的被褥枕头甚至纱帐都已经悄无声息的换了一套全新的了。
景弘又叫人专门给她端来了老太医开的食补药膳,葱白鸡肉粥,黄精党参煲山药猪脊骨汤,还有一道姜糖苏叶饮。
被照料的这么细致,棋心这一场风寒好得很快,次日便能下床,三日便连其他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在棋心病好的第二日,大昭这一榜恩科的会试第一场也正式开考了。
跟乡试一样,会试也是要考三场,裴介原以为自己在走进贡院大门的时候可能会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或者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但他没有
裴介居然感到了非常的兴奋。
之前对大昭的科举制度了解不太多,总以为自己只要能识字会写文,便总有一天能走科举当官做宰,当然,之后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裴介也知道了自己这个想法多么的不切实际。
但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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