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宋治意识到自己卷进奇怪的事情中,把头埋的更低了。

江闻月一时语塞,就连太后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她们尴尬之时,卫淮带着两人进殿复命。

其中一人身上披着他的外裳,灰头土脸,苍白的脸上还有几滴没有擦干净的鲜血,形容憔悴。

她入殿时低着头,眼神惶恐,眼角余光瞥见了江瑾年,抬头看去,那惶恐都化作泪水,很快盈满了眼眶,面上又惊又喜。

不用问,众人已猜到她是谁的侍女。

另一人上了年纪,穿着粗麻布衣,膀大腰圆,头上戴着布巾,露在外面的双手粗糙,骨节粗大,一看就知道是双惯做粗活的手。

她许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来,浑浊的眼神里没有精神气,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麻木。

这种人惯受压迫,别说让她指认谁,就是让她自己顶罪,她也会不经思考地言听计从。

她们二人跪在地上,把头埋的很低。

卫淮道:“启禀陛下,这位厨娘是江大人交给我的人证,这位姑娘则是我从暗室中救出。”

一个救字,足以说明当时情况不易。

宗熠的面色又难看两分,他看向江闻月道:“江闻月,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朕给你个先开口的机会。”

厨娘的出现让江闻月心里有底,她自觉有了转机:“我自认问心无愧,请陛下主持公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宗熠心中冷笑,先问妇人道:“江闻月指认江瑾年买通你帮他上花轿,我且问你,江瑾年是何时同你达成交易?买通你的银钱何在?你打晕你家小姐以后,将人送到何处?”

宗熠一连三问,其中两问是江闻月来时的自述,一问是问脏物所在,这点可查。

江闻月胸有成竹,显然是早已将这些口供对好。

宗聿见状微微蹙眉,这一出前世草草走了个过场,但也对江瑾年不利,他有些担心。不过江瑾年却气定神闲,毫不在意。

厨娘神情略显呆滞,面对宗熠的询问,她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嘴里喃喃自语:“如果皇上问,就告诉他,江瑾年是在出嫁当天收买我,他打听到我有一个赌鬼儿子,说他入了王府就帮我儿子还赌债。如果问小姐,要说小姐在自己房里……不对不对,是在堆杂物的废院子里……在堆杂物的废弃院子……”

厨娘这话一出口,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不对劲。

本来还胜券在握的江闻月愣了愣,错愕地看向厨娘,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厨娘毫无反应,一直在重复那几句话。

这个变故让宗聿没忍住笑出声,幸灾乐祸道:“这就是江家的人证?确实能够证明江瑾年的清白。”

找好的证人不仅反水还傻了,江闻月觉得荒谬的同时,胸腔里酝酿了巨大的怒意,她蹭地一下站起身,却被太后拉住,

宗熠冷眼扫过来,江闻月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后背发寒。

“皇兄,这里还有个人证呢!”出乎意料的发展让宗聿心情大好,语气也松快两分。

宗熠看向白榆,问道:“你可是江瑾年的侍女?你为何会被江家关起来?”

白榆跪在地上给宗熠磕了个头,哭诉道:“求陛下为我家小姐做主,闻月小姐不愿意嫁给宁王爷,江大人就逼我家小姐替嫁,小姐不肯抗旨,他们便把我抓起来威胁小姐。小姐不忍心看见我受刑,万般无奈之下才妥协。可是没想到他们反咬一口,这是要把小姐往死路上逼啊!”

白榆边说边抹眼泪,显得有些可怜。

江闻月瞳孔骤缩,这话半真半假,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恼羞成怒道:“一派胡言,你分明是犯了错才受罚!”

白榆被她一吼,顿时受惊地蜷缩起身体,害怕道:“二小姐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江闻月被她的反应弄的一懵,她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更别说动刑了,她这一躲,反倒显得江闻月心思恶毒。

江闻月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江瑾年连忙站起身,他担忧地看着白榆,想说点什么,却苦于口不能言,急的眼眶通红,一脸的愤慨。

宗聿安抚他,帮忙道:“她一个小小的侍女,究竟犯了什么错,值得你们江家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江闻月郁闷不已,但还是解释道:“她夜里冲撞祖母,被罚禁闭,根本就没有人动她,更不是想用她威胁江瑾年!”

宗聿不信她的说辞,冷笑道:“你想说这伤是她自己弄的?正好宋太医还在这里,让他验一验伤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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