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只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来,以一种人畜无害的模样让江家放心的同时,也让宗聿放心。

可是有一点宗聿不明白,江瑾年都已经算到这一步,看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为什么要卷入这深潭?

他明明有离开的能力,却没有选择离开,除非……他原本就愿意来。

乾坤宫,偏殿。

吕忻请江瑾年在此稍作休息,把白榆也放进来,出门时贴心地替他们带上门。

白榆抹了把脸上的血,用手简单地梳理凌乱的头发,一改大殿上的可怜模样,崇拜道:“主子,你真厉害,要不是你让我留下,这会儿江闻月的诡计说不定已经得逞了。”

江瑾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皇宫内院,四处都是耳目,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

白榆立刻捂嘴,放低了声音。

【我也是在赌。】

如果说一开始江瑾年觉得凌霄阁对他的监视只是顺带,那夜宗聿的夜探就让他彻底明白凌霄阁是冲他来的。

宗聿毫不掩饰他认识江家的江瑾年,这让江瑾年警觉,意识到替嫁这件事不能让江家完全如愿。

江家眼里他软弱可欺,全靠白榆护着。

所以在出嫁前一天,发现凌霄阁撤走后,他吩咐白榆去故意犯点错,给江家一个把她关起来的理由。

江家见能拔除他唯一的依靠,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多想?

白榆一想到江闻月吃瘪的样子就高兴,笑靥如花。

江瑾年笑她孩子气,关切道:【身上的伤可要紧?】

白榆抬手在胳膊上擦了擦,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多了一块淤青:“主子别担心,我没受伤,这是尸蛊造成的假象,过几天就没了。”

苦肉计只是做戏,白榆不会真往自己身上招呼。她有能够伪造伤势的蛊虫,自然要利用起来。

江瑾年扫了眼窗外,道:【你给厨娘下蛊了?】

白榆面色一僵,挠了挠脸,笑意讪讪。她原本没想动厨娘,是来的路上她嘴巴不干净,白榆才给她下蛊,让她变得痴傻。

江瑾年无奈地摇头:【此地不比家里,他们对蛊师天然排斥。而且那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至今都没有踪迹,你此举过于冒险,之后可不能再如此莽撞。】

白榆连连点头,保证一定藏好蛊师的身份。她朝着江瑾年走去,低声问道:“主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王府?这里一点都不自在,我想回去了。”

江瑾年一愣神,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眼下应该不需要考虑了,宗熠明显看不上他,说不定他们很快就能走了。

能够自然而然的离开当然最好不过,可江瑾年高兴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

他还没理清楚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偏殿的门再次打开,宗聿走进门,看见他后快步上前,对他笑道:“王妃,我们该回家了!”

第13章

皇城脚下,每天最不缺的就是新鲜事。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引导,江家替嫁这出戏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人搬上戏台子,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那叫一个精彩。

原本是门当户对的一桩好姻缘,现在成了京都的一场笑话。

贵女中素有才情的江闻月被宗熠惩处,不可入皇室,不可入世家,此后的姻缘路必定要生无数波折。

而天子之下最得权势的宁亲王娶了个又哑又病的药罐子,听说这人也是江家的女儿,但不知何缘故,一直生活在城外的庄子上。江家对外不曾提及,所以无人知晓。

江家偷梁换柱,引得龙颜大怒,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更有甚者秘密开设赌局,赌的是这桩亲事的结局,最终是体面和离,还是王妃病逝。

“欺人太甚!到底是谁在京都散播流言?我这就叫人去把那些说书的,开赌局的都抓起来。”

江家庭院,江阁老领着儿孙坐在亭子里,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就是江闻月的院子。

江闻月被太后的人送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哭,谁劝都没用。

江闻州心疼妹妹,知道外面流言四起更是火冒三丈,气的立刻就想抄家伙出去收拾那些人。

江云枫呵斥道:“朝堂广开言路,不限民间议论,你一无官职,二无站得住脚的罪证,你凭什么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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