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对面姜淮左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样子,路知遥心里又有些难受,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遗憾的是姜淮左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得到她,那叶长安就怎么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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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叶长安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她的面色差到了极点,被贺一言硬拖回宿舍躺了一会,又立即爬起来买饭送到医院。
这一天本该是胖子陪床,病房里却只有纪蔚年一个人,他脸上的伤结了痂,淤青也小了一些,看上去不知比前几天好了多少倍。听医生说他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醒。
叶长安先是拿勺子给他喂了点水,又拿毛巾仔细的给他擦了擦脸和身上,忙完后她把窗户开了一点通风,又搬着椅子坐到他身旁,侧身跟他躺到一个枕头上,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阿年……你怎么还不醒?”
“等你好了不许再赶我走,我们分别这么多年,本该好好在一起的,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
说完她又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对我不好,一点都不好,可你是阿年啊,再怎么样我都不会生气,以后不要再对我那么凶了……”
没人发现房门开了一小道缝,胖子听完她的话瞬间落了几滴泪,他倚在身后的墙壁上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时间回到上午。
叶长安跟贺一言出去办事,只有胖子自己在。因为纪蔚年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把他送去做了全面检查,拍出来的片子显示他的腹部有几块阴影,结果出来后医生找了胖子谈话。
“患者的肾脏多处淤血,而且之前那里也受过重伤,他的肾脏器官已经非常脆弱,情况不容乐观。”
胖子听完有些懵,呆呆的问:“啊,这么严重?那……那我们就动手术,可以治好的是不是?”
医生摇头:“就目前他这种情况已经不适合手术,只能进行保守治疗。”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胖子试探着问:“那你的意思是……他活不长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患者还可以撑七到十年,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免疫力会越来越弱,最后一个小小的感冒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那一瞬间胖子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他看了眼病床上的纪蔚年,当即就哭了起来。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了出去。
就在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纪蔚年咳了一声,在出事后第一次清醒过来。胖子擦了擦眼泪过去瞧他,又“呜呜”的哭出了声。
他隔着眼泪看到纪蔚年的嘴一张一合,连忙凑过去听,他说:“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诉叶长安……”
胖子边抹泪边摇头:“你都这样了,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答应我……不要告诉她……”纪蔚年伸手攥住他的衣服,眼神固执的可怕。
胖子终于点头:“好好,我不告诉她,你别激动。”随后他像是想明白什么,边哭边吼:“原来你他娘的一直喜欢叶长安?!那你之前干嘛那样对人家?这几天她觉都不睡成宿成宿守着你,你……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像是累到了极点,纪蔚年一手盖住了眼睛,声音沙哑虚弱:“我比谁都希望她过的好一点……可我不是能陪她走到最后的人……”
胖子一点都不能理解,搬了椅子坐到他身边:“什么最后不最后的,我只知道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你们就该好好在一起。”
“胖子,小时候我为了救叶长安一命,从四楼高的地方跳了下去。那时我伤的很重,不只左腿,还有内脏,医生说我可能活不过四十岁。”
“你看,十几岁的时候我就敢为她豁出一条命,怎么可能不喜欢?后来我们相继搬离a市,走之前她来看过我,跟我约定以后一定要回来。那之后我了很长时间才能重新站起来,走路就跟针扎似的疼。可我不能永远躺着,我要回去找她。”
“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普通人在四十岁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大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