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刻意的设计,眼睛一大一小,可爱。”时宁服了。他就找补吧。不过,她挺喜欢的。拿到手好几个小时了,都让她给盘出热度了。靳宴看透了她,说:“等你回来,我给你做个更好的。”“靳总日理万机的,天天窝在家里给我做羊毛毡,说不出让人家笑死。”“我乐意哄我老婆,谁愿意笑就笑。”时宁美滋滋。她低头摸摸肚子,悄悄告诉他,“胎动已经明显了,在家的话,你就能感受一下了。”隔着屏幕,靳宴是真想连夜飞到她身边。“爸爸的手术安排了吗?”“嗯,就这几天。”“手术那天我过去。”他说。时宁点头,又把镜头调高一点。小两口说着话,靳宴忽然说:“小家伙就要出生了,我们当爸妈的,也得天天向上,别到时候拖人家后腿。”“比如?”“比如你现在该告诉我,我到底那里笨,我知道了,赶紧改。”时宁笑出声。好嘛,原来他还记得。她喜欢他把她的话放在心想,脸上笑容加深,“都这么久了,还没察觉问题啊?”靳宴实话实说:“没什么头绪。”时宁叹息,情绪复杂。她提了那几个论题,他都没察觉问题,可见,是对和苏栩之间的记忆并没那么深刻。可是,那也是她和他的记忆,他不能发现,有点可惜。靳宴哄着她:“跟我说吧,说了,我也好改。”时宁低头,抿了抿唇。她说:“我想你自己发现,怎么办?”靳宴听出她声音里有点低落,甚至都有点委屈了。他真怕自己做错什么了,想都没想,先跟她认错。“好好,我再好好想,一定想出来。”时宁笑了,抚着肚子,慢慢地左右转动椅子。她看着屏幕里的他,思索着说:“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了,但是你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别人。”第895章我问你件事儿见过?却不认识?靳宴一时摸不着头脑,看她眼睑微垂,嘴巴撅着,又觉得她不是随便说说。正是新婚情浓的时候,她又怀了孕,他活了三十多年,这段时间是最“墨迹肉麻”的时候,连羊毛毡都能上手戳了,当然舍不得她有一点不顺心。她这样子,分明是真有事,又别扭着不想直说。他脑中风暴数秒,绞尽脑汁,注意到那句“别人”,他当即想到……苏栩?“你第一次见我,应该是在课堂上?”他确认了一下。时宁小小翻个白眼。“谁知道,不记得了。”靳宴问她:“那时候你跟周治学恋爱了吗?”“你别东拉西扯,想不出答案,就想转移话题。”时宁戳破他。靳宴战术喝水。“没转移话题,随便问问,我还不能吃你一点老醋了?”时宁嘁了声。她考进椅子里,摸摸肚子,心情郁闷。这叫什么事儿嘛。让人偷了的东西拿回来了,她还不好意思说自己本来就是正主。对面,靳宴试探道:“说我笨,是我最近做得不对,还是翻我陈年旧账?”时宁不说话,眼神也没落在镜头上,手随便戳了两下羊毛毡。靳宴懂了,“陈年旧账。”时宁勾唇,“谁说是旧账,你最近就做得很好吗?”她拿着丑娃娃,说:“做这么个东西,我都嫌弃死了。”“丑归丑,我心意是好的,梁总是大度人,不至于跟我计较。”靳宴说。“我才不大度呢。”时宁反驳,随即低声道:“我可小气了。”小气到不讲道理,想你的过去曾经,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她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正也认真地盯着她,似乎在琢磨她的心思。视线交汇,他说:“小气也好,小气的人细腻较真,恋爱就得找小气的人谈,专一还长久。”鬼扯吧。时宁嘴角一再上扬,下巴抬起,傲娇道:“那我总翻你旧账,你不烦?”“真金不怕火炼,随便翻。”时宁认真思索。她其实也知道,从靳宴的角度看,就是再过八百辈子他也发现不了,毕竟他没有上帝视角,也不会再去研究当年苏栩邮件中的一字一句。不过,她直白地说出来,又觉得索然无味。“哎。”她忽然叫他。靳宴应声,“怎么了?”“我问你件事儿。”经典开场白了,有过前任的男人郑重地坐直了身子。“你说。”时宁清清嗓子,眼底笑意微微,带着点调侃地试探他:“你之前喜欢我,是因为什么?”“之前?”“就是你色迷心窍,养着我那段时间。”她故意咬重了养字。靳宴纠正她:“那叫始于颜值,终于真心。”时宁对着他,学漂亮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真不要脸。靳宴一点没脸红,认真思考后说:“因为你那时候单纯吧,跟别人不一样。”“不就是好骗嘛?”“好骗的人多了,我还不是只骗了你?”“那是因为我最好看!”靳宴笑了,“对,你最好看。”第896章互相试探“你喜欢我的原因真肤浅。”时宁吐槽,“就是看我漂亮。”“那总不能因为你丑,我才喜欢你吧?”“你得喜欢我内心啊。”“你又单纯又善良,还满心都是我,我怎么不是喜欢你内心?”时宁反口问:“那苏栩呢?你当初喜欢她,是因为什么?”靳宴头疼。他一本正经,拿出纸和笔。“你干嘛?”时宁疑惑。靳总:“项目大难题,我列几个方案,挑最优选上前线。”时宁扑哧一下笑出声。老狐狸,就知道拿话哄她。她故意收敛表情,勒令道:“用一个字形容她,最初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