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不管啊……”时宁讨好地亲了他一下。靳宴头大。小兔崽子,就是来讨债的。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就起来折腾他这个亲爹。他一咬牙,起身下去。时宁看他表情哀怨,拉住他睡衣一角。男人回头看她,她眼神转转,“等我哄好了,你还是把他送去你妈那里吧。”对上她透着媚的眼睛,靳宴会意,刚消减下去的兴致,一下子又被拉了起来,股股躁热,直往腹下去。他快速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下。“等我回来。”啊?时宁不解,只见他穿上外套,抱上等等,直接往外去了。等等哭声卡了两秒,仿佛在疑惑,干什么呀爸爸,还没哄我呢。时宁在床上直起身,“哎,让我哄他一下啊。”靳宴头也不回,“让他奶奶哄。”时宁:“……”真是的。哪有这么当人家爸爸的。她勾勾唇,双腿并拢曲起,手臂交叠放在膝头,下巴压了上去,等他。-凌晨往后,最后一批客才散,这帮人是在靳宴那边玩儿散了,又在隔壁熟人家里组局,玩儿得天昏地暗。应承禹让傅荔追杀,中途被人劝和,拉进局里混了一段。这回人都走了,他绕回靳宴家,估计傅荔是在客房歇下了。他知道她房间在哪儿,没进主宅,越过花圃,到了她窗户外面,敲她窗。“傅小七?”没人应。走了?不应该啊,还没打他呢,这就走了?他皱皱眉,又敲两下?“小七?七七?七啊?”行,是真不在。他啧了声,不爽地琢磨,什么时候让她从眼皮子底下跑了的。大半夜,他不好乱喊,回到后院小路,脚步轻轻的,准备打电话叫人过来接自己。忽然。二楼平台传来一下口哨声。他下意识往上看去。登时,一道水柱扑面打来。他:!!!躲闪不及,被浇了个透心凉,脑门都被打得嘎嘎疼。水停了。他顾不上浑身凉意,抹了把脸上的水,看清上方的人。不是傅荔还有谁?他笑了,“我说呢,怎么走了,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傅荔手里拿着水管,单脚踩着小石蹲,手臂压在腿上,从二楼倾身往下看他,哼笑两声。“爽不爽?”应承禹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给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再来一下?”“来啊。”他刚说完,她就真开了水管,还是对着他脸打。应承禹闭上眼,单手抄着口袋,坦然地迎了上去。第976章拉他一把十一月的夜晚,本来就凉,别说淋一身水了。应承禹让傅荔浇了个痛快,脸上笑一丝没垮。傅荔啧了声,觉得没意思。她站直了,从上往下看他。“下回还敢作死吗?”应承禹低头笑了下,他觉得他要是说还敢,她能气死。他想了下,仰头说:“不敢了。”傅荔轻嗤,知道他是敷衍,更觉得不爽。她脑子转着,想着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通,让他永生难忘才行。不料,她思考的间隙,应承禹竟然问她:“你拿那破水管,手冷吗?”傅荔:“……”服了。他什么破关注点。自己都落汤鸡了,还特么朝他献殷勤?智障。她丢了水管,在楼上站好,迎着月光,活动了下筋骨。应承禹问她:“你酒醒了没?”“干嘛?”“没醒,去吃个夜宵啊,吃完了舒坦。”“神经,没醒,不会直接回去睡啊,这都几点了?”傅荔白他一眼。应承禹道:“睡什么睡,又不是老年人,吃完了,我带你通宵玩儿。”傅荔:“我跟你玩儿?我可不敢。应老爷子您也三十了,这要是你猝死了,还赖我呢。”“不赖你,遗产归你。”“……”谁要他遗产,占谁便宜呢。傅荔懒得理他,转身打算回屋内,从宅子里出去。应承禹估计她走前门,加快脚步往外去。忽然!只听他“卧槽”一声。傅荔:?她转身往后看了眼,顿时愣住。人呢?让鬼吃了?哪来的好鬼。她随意地走到平台边沿,搭着栏杆往下看,“应承禹?”没人应。她吹了声口哨,又叫:“智障?”一片静,只有风吹过的树叶簌簌声。嘁。吃了就吃了吧。傅荔双手抄进口袋,直接走人。身后传来无奈的声音:“你好歹叫个人来找我一下吧,我死了怎么办?”傅荔轻哼。就知道他搞鬼。她重新转身,往楼下看去,见他从花圃里坐起来,头顶全是泥巴和草,她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