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了此点,孙燕晚只是稍稍尝试,便把这一路金筋玉骨拳掌握,让张远桥赞不绝口,又改换手法,让他体验地筋何处。
孙燕晚领悟了经筋的奥妙,一练之下,立刻找准了方向,这一次,即便是旁观的张清溪都忍不住惊讶道:“二师弟居然这般合适修炼外功吗?”
“我当初修炼者金筋玉骨拳,是数日个光景,才能感悟一条经筋,但至今也只掌握了十七条经筋,尚有几条始终无法练成。”
孙燕晚心头暗道:“果然是被老师耽误了。”
“师父他教学质量不行啊!”
张远桥帮忙孙燕晚感悟了三条经筋,就放开手掌,说道:“今日便修炼到这里,明日为师再继续指点你,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练武也不可太过急躁。”
“这二十四路金筋玉骨拳和子午经同时兼修,能互相辅助,金筋玉骨拳对炼内力大有帮助,子午经也能让你更深入体验金筋玉骨拳的奥妙。”
孙燕晚谢过了老师,出门去呼唤一声,叫两个徒儿去做饭。
自从多了林景和张帆儿之后,张远桥这位大宗师,终于不用亲自给徒弟们做饭了。两个孩子虽然年幼,但手脚勤快,尤其是有孙燕晚这个跨界名厨指点,做到饭菜居然不错吃,让张远桥这位师祖都看他们慈祥了一些。
不多时,两个孩子就把一锅米饭,还有五个炒菜端了上来,祖孙五个吃过了饭,张远桥也要去打坐,张清溪和孙燕晚就选了一个塔亭,相对而坐,各自开始了每日的修行。
练武之人,每天都要修炼,此世界武林中,有俗语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父知道,三天不练敌人知道,常年不练,阎王知道。
孙燕晚修炼了一回子午经,又活动筋骨,把二十四路金筋玉骨拳练了一遍,除了刚刚张远桥帮他感应的三条经筋,对另外几条经筋亦有所揣摩。
每一条经筋都是数十块筋肉合并发力,能够在一瞬间爆发出人类的全部潜力,掌握一条经筋,力气就能增大至少几十斤,全部二十四条经筋练成,力气超逾常人十余倍,可能真有传说中古代武将般的刚猛雄烈。
张清溪修炼了一回,见这个“卷王”师弟,还在琢磨金筋玉骨拳,好奇问了一句:“师弟怎能领悟这路拳法如此快捷?”
孙燕晚想了一想,说道:“师兄看过杀牛宰羊么?”
张清溪答道:“自是看过!”
孙燕晚尽量用土著一点的语言,给张清溪讲了一下,粗糙的人类构造。张清溪虽然觉得,这位二师弟说的东西,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但将信将疑的照着试了一下,一条苦练许久也未曾掌握的经筋豁然贯通,全身登时增长了几十斤的力气。
他还是不太相信,又试了另外一条经筋,失败了几次之后,猛然一股力量合上来,又轻易将之练成了。
张清溪这才相信了这套“歪理邪说”,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师弟,这件事,你不可跟师父说知,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也会叮嘱你不可跟我说知。”
“这套秘诀,可为一家宗门镇派的真法。”
孙燕晚嘿嘿一笑,不做任何辩解,两师兄弟因这个“小秘密”,关系又复亲密了一层。
第二日起来,孙燕晚没见到大师兄,听老师说,大师兄要闭关去了,心头大惊,他现在可是极担心,魔教的人再来刺杀,干脆就赖在师父身边不走,也顺带享受师父独自指点的“教学资源”。
第30章 阳金丹
七八日过去,张清溪还未出关,孙燕晚却已经把二十四路金筋玉骨拳练成了,张远桥纵然是大宗师之尊,都惊讶的目瞪口呆,对苗有秀加倍感激起来。
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必可光大门楣,甚至是一家门派日后数十年的屹立不倒的根基。
当然,孙燕晚只是掌握了二十四条经筋的淬炼法门,只可算作“入门”而已,想要把每一条经筋都一步步淬炼至大成,可还需要数年功夫。
这就是外家功夫的特色,一份功夫,就有一份收获,但想要修炼至大成,哪怕绝世天才也要磨耗荏苒光阴,不能一蹴而就。
孙燕晚穿越过来,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力气跟普通少年也差不多,后来跟着苗有秀,学了混元桩功,练出了内力,也就是身手轻捷,步伐矫健,力气仍旧逊色寻常壮汉。
但是他每掌握了一路金筋玉骨拳,练成了一根“经筋”,力气就能大上三五斤,二十四路金筋玉骨拳全数练成,虽然只是才方入门,距离大成还远,但一身力气也增长到了二三百斤,强过了寻常壮汉,一掌下去至少能拍碎三五块青砖,已可算是外家九品了。
金筋玉骨拳练成,子午经的修炼还不怎么显露出来,混元桩的修行却忽然轻松了许多,原本修炼起来颇为辛苦的几路桩功,都变得轻而易举起来,本来有些琢磨不透的姿势,忽然就做的又快又好。
每日闷头习武,日子过的加倍迅速,晃眼又是数日过去,大师兄张清溪出关了。
张清溪出关之后,就先约了孙燕晚去后山泡澡。
后山引溪水的坑,已经重新修葺过,不但用青石铺了一层,弄做泉池的摸样,盖了顶棚,还应孙燕晚的指点,在附近又挖了一个火坑,用竹筒可以串通烟气过来,可以给水池加热。
当然不须自己动手,林景和张帆儿两个小只,在旁边生火吹烟,两师兄弟舒舒服服的泡在池水中,感受着渐次增高的水温,张清溪搓了搓身上的泥垢,忽然说道:“本来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去做,但限于武功还未大成,故而暂且放弃,这一次多亏了二师弟,我把金筋玉骨拳修炼至大成,武功又有突破,如今却可以去了。”
孙燕晚吃了一惊,问道:“大师兄要走吗?”
“却不知是什么事儿?几时回来?要不要跟老师说一声?”
张清溪笑道:“是我家里的事儿。老师早就知道。此去大约三五个月,最久也不会超过半年。事情完了,自然就会回来。”
“我叫师弟过来,是有一件事要说。”
张清溪淡然说道:“咱们嵩阳派,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七脉会武,如今日期将近。”
“我要去办这一件事儿,无法参与七脉会武,咱们老师只收了两个徒弟,只能师弟去了。”
孙燕晚吃了一惊,说道:“嵩阳派数百门人弟子,同辈的三代弟子,好些人都练武二三十年了,小弟练武不过才七八个月,如何能够参与这等比武?我又能是谁人对手?”
张清溪笑道:“师弟莫要自谦,以你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那些练武十年以上的同辈师兄,但相等年岁,即便多练了几年武功,能胜你之人也不多。”
“咱们嵩阳派的七脉会武,当然不会令所有同辈弟子上去比试,甲字组谁人都可以参加,乙字组就要习武不超过十年,丙字组更是要求习武不超过五年。”
“你去参加丙字组便可。”
孙燕晚还待拒绝,却听到张清溪说道:“今年三组夺魁之人都会被赐下一枚阳金丹,此丹乃是嵩阳派秘传,拢共也没练出几丸,一粒足抵五年打坐苦修。”
“我观师弟习武,颇有一种搏命之姿,想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极端渴盼尽早练武有成。这一枚阳金丹对师弟来说,就很重要了。”
孙燕晚是出身的现代社会,习惯于太过卷拼了,还真不是有什么非要尽快把武功修炼到有所成就的堂皇理由,但张清溪的这番话让他怦然心动,一粒阳金丹就能足抵五年内功,这是什么本地挂?
能够在七脉会武上夺魁之人,武功必然出类拔萃,再有这一粒阳金丹之助,增厚五年内功修为,岂不是等若他这辈子都难追上甲乙丙三组夺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