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候,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对于新老师所教授的内容,除了点头就再没别的反馈了。给人的直观感受,压根就是在开小差,没学进去。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待,直到几分钟后,蒋珈禾今天的辅导课结束,才走了进去。
刚好和人错身而过。
也是这时,同裴青寂打了照面。
很快,宗少钦进了房间,“这个新来的老师,你感觉他讲课怎么样?”
“还不错。”
听她这样说,他不认同,“你这个新来的老师,感觉不怎么靠谱。”
“有吗?”
蒋珈禾转转笔,似乎还真在思考他的话。
见状,宗少钦抽开一旁的椅子大剌剌地坐下,“逗你玩的。”
对方虽然模样年轻,可自身给人的学术氛围很浓烈。第一印象,应该是学校中绩点超高的好学生。
刚才只在门外听了一小会儿,却也能从字里行间中感受到对方的专业,以及负责。
同对方比起,自己显然还是个“愣头青”。
不过倒也没太纠结这点,“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说好了今天出去的,现在还去不去了?”
“不去。”
“有心事?”
闻言,蒋珈禾望了宗少钦一样,“算了,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
“说说呗,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犹豫两秒,“我怀疑我爸在外头有人了?”
“嗯?”宗少钦怀疑自己听错了,还特地将自己坐着的椅子往前拖了几步,两人的距离一瞬拉近,“你说什么?”
“跟你这个聋子讲不明白。”
宗少钦觉得自己大多数时候,都不太能跟上蒋珈的禾的脑电波。
譬如现在,他过了会儿,才彻底反应过来。
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她一天天的能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特无语地看向她,“有时候,我也挺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
“不是前阵子才觉得你爸妈那啥,这才过了多久,就觉得你爸出轨了?”说到这儿,他也彻底开了话匣子,“你还别说,你那天给我说的话,害我回家东想西想的,怎么想都奇怪。”
“虽说是人
之常情,可一想到我爸妈会干那种事,我就觉得浑身跟虫爬一样,控制不住起鸡皮疙瘩。”
听到宗少钦的这段吐槽,蒋珈禾托着下巴瞅他一眼,“那你就别想呗,又没人强迫你。”
“……”
宗少钦不语。
他替蒋珈禾将散落在桌面的书本收拾好,“不过有句公道话我还是要说,尽管这听起来会显得我很不孝。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我爸可能会出轨,但你爸是绝无可能的那种。”
“蒋叔叔平日里一副干部风。总不苟言笑的,别说你了,连我有时候见着他,都觉得无所适从的。向来引以为傲的男子气概,在你爸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想表达什么?”蒋珈禾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你爸妈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都是假象。”蒋珈禾垂头丧气,下巴垫在木桌上,没精打采地看他,“就在昨天,他们还吵了一架。虽然晚饭时,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好,但我还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而且那时候,我在书房里听他们说话的声音都老大了。隐约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个人在我爸公司工作,我以前去的时候,还见过她一面。”
“所以呢?”
宗少钦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了,“你就认为你爸出轨了?”
他虽然不知道蒋珈禾的家庭事,但这几年也没少听对方的吐槽。尽管如此,他仍然觉得她的这个决定,下得未免太过仓促了。
“也不是吧。”
她说,“只是有时候,有些想法一旦萌生,如果迟迟得不到验证,那么它只会如野草般肆意疯涨。”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宗少钦能理解,心中也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你不会又要逃课吧?”
“谁说的。”蒋珈禾坐起身,“正常请假就好。”
宗少钦思来想去,仍觉得这种行为不好。如果被蒋延庆知道了,蒋珈禾少不了一顿斥责。
况且,前阵子她才在自己面前扬言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身为朋友,他绝对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只是,这话在答应的那刻,隐有反悔之意。不过,对上她期许的眼神,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蒋延庆的公司距家,车程不过四十多分钟。如非意外,日常办公他都会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