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珈禾刚出生的那段时间,尽管赵文青已经做好了成为母亲的准备,但那时太过年轻,终究还是有所惶恐。
再加上做完月子,她想着尽快恢复学业,继
续深造学习。
而蒋延庆每天都在忙于公司上头的事情,两个人对于带孩子这一件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才三个月多点的女儿,陪伴她最多时间的便是爷爷奶奶。他们两个为人父母的,没有尽到职责。
在大部分同龄孩子还在接受母乳喂养的阶段,女儿已经被迫断奶,不得不开始换上奶粉。
三岁的时候,蒋珈禾已经学会跑和跳了。
赵文青也已经研究生毕业了,蒋延庆以雷霆手段,在32岁这一年,成为公司的核心领导者。
孩子开始有自主意识了,赵文青心中也始终牵挂着,开始将生活的重心渐渐朝女儿转移。
起初刚和女儿相处时,对方的表现怯怯的。那一刻她的反应,像是一把利剑,刺进胸口。
如果不是沈诵兰和蒋平国不断地鼓励,那么和女儿快速搭建名为亲昵的桥梁,还是非常艰难的。
因为愧疚,蒋珈禾几乎是在宠溺中长大的。她就是两人捧在掌心中的明珠。
只是这种想法,在女儿上了中学后,两人的育儿观念出现了一点分歧。
蒋延庆对于女儿的态度,不再是一昧的纵容、溺爱,在犯错的时候也会生气、同时教育孩子。而赵文青一如既往的慈母形象。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这种组合搭配,在东亚国家,是非常常见的。
“不知道。”蒋延庆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或许改天,我该和她谈谈了。她脑袋里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是时候清空了。”
赵文青隔着被子,枕在他的膝盖上,“那你出轨?”
“嗯?”
蒋延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的手掐住赵文青紧实的腰。
力道向上,她的腰背被迫弓起。头发在空中散开,紧接着,那张秾丽的五官露了出来。
美貌张扬,有恃无恐。
原本趴着,在这一刻间调转姿势,她坐在他的腿上。
赵文青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体上,凌乱的头发因为姿势的原因,遮住了蒋延庆的视线。
两人姿态极近,能闻到淡淡的雨松香。
“女儿猜猜也就罢了。”蒋延庆托着她的臀,防止她不小心摔倒。一口咬在她的下巴,不轻不重的力度,“具体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
赵文青故意摇摇头,“不知道。”
听完,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低低地笑了。
下一秒,脖颈被人环住下压,紧接而来的是柔软的唇瓣。
赵文青以此当作对他敷衍的回答,可迎接她的是却更为缠绵的深吻。
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她松开手,打算推开蒋延庆的身体,掀开被子躺下睡觉的。
谁知刚松开手,便被人重新搂紧。
蒋延庆盯着她清瘦的背影,“招惹了,又不打算负责了?”一副拿她没辙的模样。
见赵文青不吱声。他抬手松了几粒睡衣的纽扣,整件衣服套头脱下。
半俯下身体,手从她的肩窝下穿过,轻轻翻身,将人捞进自己的怀里。
赵文青睡衣的纽扣松了几粒,蒋延庆瘦长有劲的手指覆上去。
他的手指指甲经常修剪,甲缘平滑,刮蹭的时候,并不容易伤到人。
赵文青战栗,浑身的痒意被激起。她伸出手,手指弯曲,贴合着他的手指,想要将他的手抽开。
“经期结束了?”
赵文青不说话了。
蒋延庆了悟。
网上都说,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男人开始走下坡路、力不从心。
赵文青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蒋延庆肯定不是这样。
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也是生活的一种调味剂。在爱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需求,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偏偏,十几年过去,赵文青觉得自己仍旧无法彻底的,将自己身体最深处渴求的,一一告知蒋延庆。是生理的需求,亦是生理性的羞赧。
可身体给人的反应做不了假,会坦诚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这么多年,蒋延庆深谙赵文青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他照顾了每一处,却又停了下来,“之前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什么?”
他听见这话,大概也明白在这个时刻,问点什么东西,都是无法过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