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干妈您千万保重身体,别太忧伤过度。姐姐那边,还等您去圆话,干妈。”
苏母看着元朝来,激红的双眼,瞬间眼泪滚滚。
“都是你!”
苏母一声凄厉悲怆的喊声吼出。
“都是你,都是你!说什么你父亲的事?你分明就是在诅咒我们家教授啊你个死孩子!”
苏母嘶喊着,狠狠拍打着膝盖,拍打着床面。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
苏母哭得撕心,重重捶打着自己胸口。
“我为什么不早点回家,我在跟他赌什么气,守了一辈子的人,我堵什么气把这个人给堵没了。”
苏母哭得肝肠寸断,元朝来完全不敢靠近,也不发一声。
从外面闻声冲进来的张秘书看到这幅场景,同样轻轻的站在元朝来身边,一句话没说,默契的不打扰苏母释放情绪。
相守几十年的爱人,忽然间没了,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去的,谁都无法接受。
那样悲怆的情绪,需要发泄,憋在心里才更令人担心。
两人默默的从病房离开,元朝来埋低头擦了下眼泪。
他之前对苏母说起他父亲的事,只是想以他父亲的例子,他想表达的,就是跟错误相比,活着还陪伴着更重要。因为一旦因为隔阂而永远分开,什么机会都没了,那将是一辈子的遗憾。
他父亲犯的虽然有苏教授的错不一样,但他终究是先去了。
他母亲说,早知道他父亲要早走,还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对他那么苛责,也会好好珍惜他还在的时光。
他说着话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内涵,苍天可鉴!
元朝来心底内疚,这完完全全与他无关的事。
可就因为苏母那一句迁怒的话,自责内疚到心底里。
张秘书叹着气,低声说:“要守着苏太太,她这么伤心,万一再做傻事……”
这话,直接提醒了元朝来。
元朝来慌得赶紧再进了苏母病房,寸步不离的守着。
苏母累了,头疼欲裂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发泄式痛哭,一直呆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元朝来订了餐到了,可他不敢离开半步,张秘书已经离开,他只能拖小护士帮他取来。
但他说任何话,苏母好像都没听见,没有任何反应。
元朝来端着饭菜,坐在苏母身边,喂她,她不张口也不给话。
“干妈,好歹,吃一口?”元朝来哽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