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周旋又说:“我没出错过,也不想出错。”
白行樾说:“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无需再多言。
周旋看着他手里的莲雾,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笑了一下:“还想吃。”
白行樾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又给她切了一块。
周旋咬了一小口,望向天空,橘调不知不觉变了,夕阳融成淡粉色。
周旋说:“很好看。”
白行樾只看着她,评价:“是很好看。”
“嗯?”周旋没太听清,转过头,撞进他的眼睛里。
视线交汇,有什么不具象的感觉相互碰撞,一触即发。
白行樾突然倾过身,将她肩膀按在椅背上,眼神像食肉动物,精准捕捉住她的嘴唇。
潮热的触感在口腔蔓延,周旋只顿了一下,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认真回应。
一整天,神经崩到极限,这事成了最直接有效的纾解方式。
急促的呼吸声一阵胜过一阵。
那只手沿她的曲线反复游走,像上次那样捏住暗扣,又绕到身前,捏捻,蹂。躏。
白行樾是各种层面的高手,最开始她还能一较高下,慢慢疲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动情,星火燎原,挡也挡不住。
周旋一而再再而三地颤栗,全身心体会他带给她的感觉。
衣服被堆叠到一起,周旋蹙着眉,脸色泛红,像喝醉了。她一手虚抓住空气,一手抚上埋在柔软里的头颅,他牙齿在磨。周旋半截身子蜷起来,仰着头,眼里雾蒙蒙的,有波纹在流动。白行樾松开果实,啃噬她的脖子,指腹溜进,周旋呜咽出声,那双眼睛更水亮了。
白行樾观察她的表情,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之前问我怎么想。”
周旋勉强分神:“什么……”
“你打开摄像头那次,我怎么想。”白行樾加急进度,在她到达顶峰前戛然而止,用沾了黏腥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能怎么想。”
半上不上,周旋有点哑然,拽住他的衣领,凑上去吻他。
白行樾勾缠住她的唇舌,喑哑道:“他把你教得很好,随便一碰就……”
没等说完,周旋要推他,双手被牢牢禁锢住,承受更凶狠的吻。
太阳要落不落,气温降下来了,周旋又冷又热,颤着尾音说:“别在这。”
白行樾笑了声,故意问:“那在哪儿?”
周旋没说话。
白行樾又问:“准备好了?”
周旋呼着热气:“……你觉得呢。”
“我不是问这里。”白行樾故意往下探,又来到她心口的位置,“是问这儿。”
周旋抖了抖,没回答,伸出双臂搂他,感受他身上的温暖,低低地重复一遍:“我不想在车里。”
白行樾却不急,有始有终
地帮她,周旋眯着眼,大口吸进氧气,像一条快干涸的鱼。
到最后,她瘫成一滩泥,直直地看着他,眼神空洞。
白行樾用外套包住她,抱着她下车,扫一眼座椅上那滩水渍,用脚踢上门。
每走一步,周旋都有种失重感,只得牢牢依附着他。
冷风钻进来,她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身体变得越来越烫。
房子不大,还算五脏俱全,但没通电。
这边常年没什么人过来,家具表面覆一层灰,空气里有股土腥味。
白行樾坐在椅子上,没给她留出准备时间,亲她的同时,一探究竟。周旋嘴巴微张,前一秒还听见窸窣的拉链声,下一秒变呆滞,汗毛竖起,脑子空了好几秒。
黑暗里,白行樾扣住她的腰起起伏伏。桌上有个手电筒,他打开了,光照在她泛粉的身上。周旋将脸埋进他颈间,想让他关掉。
白行樾偏不如她的意,一定要她看着,亲眼目睹全过程。
粉色夕阳消失了,月亮挂在半空,光洒进室内,照在他背部,几道挠痕清晰可见。
角落有张木床,白行樾抱她过去,把外套平铺在上面,他站在床边,一次又一次,恶意又强势。
到最后,白行樾沉沉地看着她,帮她擦拭掉腹部的残留。
周旋出了一身汗,酸软无力,动都不想动,眼神潮漉漉的,朦胧,不清晰。
周旋靠在他怀里,慢慢平复呼吸,顺着那扇四方小窗看外面。
沙漠的夜晚荒芜冰冷,漫天都是星星,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心里那份空缺再一次被填满。
白行樾垂眼:“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