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裴其臻从哪里学来的招数,被捂住耳朵后,隔绝杂音,舌头搅动的声音更加清晰,每一次换气的低喘,仿佛近在耳边。
他几乎要红透了,身体都在颤抖,下狠心咬了裴其臻一口,这个吻才被迫结束。
谢星榆依旧坐在柜子上,久久无法回神,裴其臻双手撑在他两边,距离太近,两人呼吸交缠,嘴唇的触感还在,谢星榆呆愣愣地看着裴其臻被咬破的唇。
流氓,绝对是流氓。
“疯子。”谢星榆骂了一句,偏过头,脸上的热久久不散。
“我亲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吗?”裴其臻用指腹擦掉血迹,末了还不忘感叹一句,“好凶。”
谢星榆脸更热了。
“谁是你男朋友,流氓。”
“你去比赛前亲了我,让我自己悟,这就是我悟出来的。”他才不管谢星榆骂他什么,又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事实证明,要脸是追不到人的。
在谢星榆要抬手准备给他一拳之前,裴其臻非常有眼力见地退后两步,谢星榆打了个孔,不满地从玄关柜上下来。
“我饿了。”
“那点外卖吧。”裴其臻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递给谢星榆。
等待外卖的时间里,谢星榆并没有去收拾行李箱,而是坐在沙发上想事情,裴其臻在厨房洗水果。
前世今生第一次正式接吻,一回忆起谢星榆脸就涨得通红,他把头埋进双膝,烦躁地抓头发。
直到裴其臻拍他,谢星榆抬起头,嘴里被猝不及防喂了一颗葡萄,酸得他皱眉。
“我准备明天回榆阳了。”谢星榆放弃葡萄,转而去拿旁边的桃子,啃起来。
他比赛现在也结束了,也该回棋队准备明年围甲了,只是他一抬头,就对上裴其臻幽怨的目光。
“这么着急走,我怎么办?”恋爱刚谈上就要异地,这谁受得了。
“分离是人间常事。”谢星榆变身心灵导师,“而且我现在重心基本在榆阳,我不可能放弃那里的一切,我们两个在一起,或早或晚都要面对这个问题,不如早些习惯。”
如果习惯不了,那就只能分开。
“我知道,逗你玩呢。”
裴其臻当然不会再说出希望他留在嘉水这种话,他就爱谢星榆努力追逐梦想的模样,自然不会亲手折断他飞翔的羽翼。
“但是你今晚得陪我。”
这话听着有歧义,但也确实是他把日程安排太满,导致两人在转变关系后没什么时间相处,裴其臻既然提要求,那也只好答应。
裴其臻嘴里的“陪”,就是睡在一张床上,好在裴其臻的卧室床够大,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只是谢星榆还有些不习惯。